“不消說,這都是你乾的好事兒了?”慕大小姐站起身,步步緊逼到慕疏鳳跟前,冷厲的眼神落在她臉上,道:“難怪你會東拉西扯跟朱鳳對質半天,原來是想加速她氣血攻心而毒發身亡。”
“誰瞧見我落毒了?”慕疏鳳兩眼一翻,小嘴一扁,道:“肯定是這賤婢知道難逃一死,自己服毒自盡。”
好個慕家二小姐,當真被呂遠容縱容到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地步。
掃了一眼慕疏鳳死活不知道悔改的嘴臉,慕大小姐冷冷道:“看你這樣子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倒也好,本小姐這些時日來,胸口裡一直憋著口氣,左右悶得慌。你要玩,那就陪你玩個盡興。”
“你要幹什麼?”慕疏鳳望著慕大小姐如玉面修羅一樣陰冷無情的笑容,吃過苦頭的她條件反射地彈開一段距離。
慕大小姐緊跟著逼近一步,唇瓣一揚,勾出一抹美豔魅惑的笑容,沙啞著嗓子湊在慕疏鳳耳邊道:“據說死不瞑目的人,死後都會化為厲鬼,來找毒害她的人索命,你可有勇氣走到朱鳳跟前去瞧瞧,瞧瞧她還沒閉上的眼瞳裡,是不是牢牢鎖住了你的樣子?”
低沉而沙啞的調子,讓本就心虛的慕疏鳳頓時頭皮一麻,雙腳跟灌了鉛一樣挪也挪不動。
一扭頭,剛好看見朱鳳那瞪大如銅鈴的眼睛,還有染滿汙血的臉龐。
“啊——”慕疏鳳發出一聲驚悚的尖叫。
“怕了?”慕大小姐冷冷的飄出一句話,對著丁三娘說道:“三娘,將她給弄到朱鳳身邊去。冤死的人怨氣重得緊,毒害自己的人站在跟前,鐵定一伸手就擰掉她的腦袋。”
明知慕大小姐此言只是子虛烏有,但偏就是做賊心虛,慕疏鳳腳下不聽話的往後退了兩步。
“夠了!”端坐在上方的呂遠容忍不住了,她猛拍了一把膝蓋頭,喚個兩個家丁,將朱鳳已經僵直的屍體給抬走了:“既然朱鳳這丫鬟認了是她作孽,倒也是罪有應得,抬下去給草草葬了吧。”
“莫非孃親想這麼草草了結?”慕大小姐才沒那麼容易罷手。
朱鳳不過是受人唆擺的棋子,如今連命都丟了,也算是自食其果,但是罪魁禍首慕疏鳳卻連丁點兒懲戒都沒得到,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你還想怎樣?”呂遠容這一開口,再不如平日的硬氣,暗藏著無奈跟哀求之態。
許是場上的一幕,她也瞧得清楚明白了,這事十有**都是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慕疏鳳一手造成。
“殺人償命的道理,孃親可懂得?”慕大小姐不屑的丟了一句話。
“鳳兒可是你同爹同孃的親妹妹,難不成你聽那賤婢幾句汙衊的話,就要了你妹妹的命不成?”呂遠容將慕疏鳳護在身後,微揚著下巴質問道。
“今兒個堂上幾十雙耳朵可都聽得一清二楚,難道孃親認為可以當著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抹個一乾二淨麼?”慕大小姐嘲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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