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請回來。”
張技師可能因為太緊張了,才一出門,便在門口,重重地跌了一交。
他失神地站了起來,回頭望著我,面色蒼白之極。
在那時候,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連忙道︰“關門,將門關上!”
張技師面上那種愕然的情形,使我知道他根本不明白我是在說些甚麼!我連忙趕到了門口,“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但是我立即也覺出我的舉動太失常了,我連忙又拉開了門,張技師仍然站在門口。
我連忙問道︰“張先生,你可覺有人在你的身旁經過?”張技師面上的神情,像是想哭,他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只是將我的問題,複述了一遍。
我嘆了一口氣,將他拉進了房間來,將門關上,張技師突然尖叫了起來。
我在他的面上,重重地摑了一掌,喝道︰“別叫!”
張技師張大了口喘氣,我和他面對面︰“這裡有一些不尋常的事發生了,是不是?”
他喘著氣,道︰“太……太……不尋常……了。”
我道︰“是甚麼不尋常的事,你可能講得出來麼?”
張技師向那真空倉看了一眼,面上恐怖的神情更甚。真空倉的門仍開著,裡面除了兩副氧氣筒,一男一女兩套衣服和那隻盒子,以及盒子中的一塊灰色礦物之外,則無其他別物。
張技師將手放在胸前,斷斷續續地道︰“兩……個人……和你……一齊來的兩個人……走進了真空倉……他們不見了。”
我又道︰“你將真空倉借給我,可曾透過廠方?”
張技師失神地道︰“沒……沒有。”
我忙道︰“那你一定不會喜歡這件事情,被張揚出去的了?”
張技師忙道︰“當然不,當然不,但是那怎麼可能呢?兩個人不見了,天啊,他們到哪裡去了?”
他們到哪裡去了?
這也正是我心中拼命問自己的事情。
當然,我不能有答案。
但是我卻可以知道,我犯了一個大得不能再大的錯誤!
我錯誤地以為金字塔中是真空的,以此類推,便以為那奇異的礦物會在真空中發出“反透明光”。但如今事實證明我是錯了。
金字塔內部,可能接近真空,但必然和真空不同。那塊礦物是極其易變的,在普通的空氣中,它放射透明光,在金字塔的空氣中,它放射“反透明光”,在真空狀態之中,它放射甚麼呢?
我沒有法子知道,因為在真空倉中,只有王彥和燕芬兩人,我並不在其中。
如今,王彥和燕芬兩人,已經不知到甚麼地方去了,而那塊礦物,卻像是變了質,因為在真空倉開啟之後,它暴露在普通的空氣之下,但是卻再也沒有透明光發出來。
我的心中亂到了極點,在那樣紊亂的心情下,我甚至沒有可能作出任何推測來。
我只是對著張技師道︰“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那麼在這裡發生的事,便沒有人會知道了。”
張技師點了點頭,我向真空倉走去。
當我走到真空倉門口的時候,他忽然道︰“衛先生,可以問你一件事麼?”
我停了下來,轉過身︰“甚麼事?”
張技師的聲音在發顫︰“他們……哪裡去了?”
我苦笑著︰“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走進了真空倉,俯身去看那塊礦物,那塊礦物看來像是一塊錫一樣,在我湊近去觀看的時候,我突然感到一陣熱氣,自上面發出。
我吃了一驚,連忙後退了一步,卻又沒有異狀,我拿起了一根鐵棒去撥那塊礦物,卻不料我一踫,那塊礦物便散了開來,成了一攤灰。
我又吃了一驚,連忙將那盒子的蓋蓋上,又捲起了王彥和燕芬的衣服,一齊挾在肋下,走出了真空倉。
我向張技師道︰“再見,雖然你給我的幫助,出現了意想不到的結果,但是我還是感謝你的。”
張技師木然而立,他顯然是為在真空倉中所發生的事迷惑了,難以出聲。
我自己一個人,向外走去,到了工廠外,我將王彥和燕芬的衣服,放在車中,我也坐到了駕駛座位上,但是我卻並不開車。
因為這時候,我的思緒實在太亂了,如果不整理出一個頭緒來的話,我一定會失事的。
我坐著,手放在駕駛盤上,好一會,我才得出了兩個可能來。
第一個可能是︰那塊礦物在真空狀態中,會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