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好使,你要表示你的誠意,你說玉兒好不好?”
顧三嬸望著嫂子詢問。
顧林氏點頭,“好,要是能做咱家宗婦,那顧家就有人主持大局,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大家這麼辛苦。”
“是吧,那你去李家多跑兩回,興許李嫂子是擔心你的態度呢。”
“怎麼會,我不會為難兒媳婦,我才不會做惡人給兒子納妾之類的花樣,我不幹那事。”
顧林氏搖頭,婆婆再不喜歡我,也沒給我填過小妾。
哪怕長房只有顧磊一個獨苗,老太太都沒有插手兒媳婦的房裡事,為此顧林氏也很感恩婆婆,不管婆婆怎麼訓她,決不回嘴,一如既往孝順老人。
顧三嬸抿嘴笑了,“我也喜歡玉兒,我唯一一點私心就是看中玉兒的為人品行,她嫁進來,辛哥也有長嫂教導疼愛了,我也就不擔心了。”
“是這個理,那我見了李嫂子我該怎麼說?”
“直截了當,就說磊哥孝期也快到了,磊子心裡只有玉兒,你給他別人又不樂意。”
“咱們兩家聯姻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將來玉兒隨時可以回孃家,機關製造和其他好處還是兩家一起弄,肥水不流外人田,而顧家更需要一個能幹剛強的宗婦主持大局,比嫁去門閥之家受約束要好多了。”
“要問你誰教的,你就說我教的。”
顧三嬸知道長嫂是個老實人,一五一十的教她,平日裡在家有什麼麻煩也是主動擋在她面前,保護她。
別說顧林氏就有這個命,別人學不來。
“行,聽你的,我記住了。”
“對了,磊子走之前給了我銀票,尹紅你去把少爺給的匣子拿來。”
“夫人給您。”
顧林氏把匣子開啟,裡面有銀票還有地契交給弟妹。
“弟妹,這是給辛哥的,這個是給辛哥買的田地和鋪子,這些是船運的錢,這是一半,剩下的一半投到酒樓去了,這些錢讓你留著備用。”
“這孩子給我這麼多錢做什麼,拿去用就好了。”
顧三嬸也損失了產業和人手,到了臨祁後,第一時間就把所有能用的產業和錢全都一股腦給了顧磊去打理。
辛哥太小了不能獨擋一面,他需要讀書。
顧磊也不見外,接了三嬸和三叔的產業就去打點,替辛哥張羅裡外。
三嬸為人大氣,知道辛哥還要靠著哥哥,且顧磊也是個可靠地孩子,對弟弟疼得很。把東西交給他沒什麼不放心的。
“磊子用辛哥的名義去買了些筆墨書籍捐給族學了,今年會再選幾個人去王家讀書,辛哥也好有依靠,賬本都在這,他走的時候特意交代我的。一打岔我差點忘了。”
“還是磊哥知道疼弟弟,全是他一個人操心,也沒人幫襯一把。嫂子,早點把玉兒娶進門才對,這樣磊哥太辛苦了,前後都挨不上光吃虧,還有我二嫂光給他拖後腿。”
顧三嬸對妯娌偷錢去給孃家弟弟還賭債的事很不滿,顧家損失最大,到處都需要錢重振家業,你還敢偷走那麼多錢去幫你的賭鬼弟弟。
而且你偷的是我們爺們的錢,憑啥?
“哎!我心裡是不樂意二弟妹的,可念在婉兒的面子上,也不好多說,前頭擠兌磊哥我就沒吭氣,現在偷錢給孃家賭鬼弟弟,以後看她怎麼辦。”
唯一的庶子還算有出息,心性好,偏又攏不住還打壓,以後她老了靠誰去?
顧三嬸冷笑一聲,搖頭,“她還能生,人家怕什麼?”
“生什麼呀,你嫁進來晚,不知道,她不能生了,吃什麼藥都不好使了。”
顧林氏搖頭捂著嘴左右看看,才湊近弟妹耳邊說了。
“什麼,真的假的?”
“真的,御醫來給母親稟報,我在跟前伺候的,說是流產傷了身體,且她有很厲害的宮寒,傷了根,生不了了。”
顧三嬸聽完也大驚失色,仔細回憶了一下又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會母親說讓她養著平哥,還讓平哥和她親近,說是給孩子一條路,可她不樂意才作罷的。”
“嗯,母親說平哥憨厚是個實誠人,本性好,教好了能靠得住,可惜她不願意,母親說不管怎麼樣都給她治病,不讓人告訴她。”
顧二嬸生了婉兒之後大出血,本來損傷就很重,然後又流產了一次,結果一直沒懷上,到現在也沒生下兒子。
其實老太太早就知道她身體狀況了,但也沒嫌棄,還給她找後路,那會平哥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