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不起刀了。顧家沒有出類拔萃的武將繼承衣缽,我根骨也不適合做武將,如今又是這個境況,顧家比李家艱難多了。”
顧磊喝了杯酒,有些累,這種累說不出口,心累,危機重重,擔子太重。
所有人都在觀望,再考量,是打還是抬,都在人家一念之間。
你就是待宰的羔羊,要不要打壓你,且得看你是羊還是狼崽子。
顧家很多族人沒看到這些危機,以為有好處不想著他們。
顧磊不能全靠李老大這個岳父,李家兒郎站出來成排,都等著提攜呢。
李玉沒說話,她知道他默默承受了很多委屈,憋了很久。
這個膽子太重了,驟然失去父親,爺爺老邁,母親不頂事只顧風花雪月,一屋子老弱病殘,寡婦孩子。
兒郎還要存小心思,外頭危機重重,他還沒有完全成熟就要挑起顧家四百多口人的重任。
他才十八歲就已經沒有了犯錯的權利,沒有任性的資格,甚至於臉上過多的情緒都是錯的,是不穩重不成熟。
機會給的不夠亮眼,兒郎要挑揀,要嫌棄,卻不知道就這樣的機會也是他上下奔波豁出臉面,彎腰做小伏低求來的。
“我時常在想,我爹當年被先帝爺打壓還能做出那麼多成績出來,我不如我爹,不怨爺爺沒看上我。”
顧磊又喝了一杯酒,有點感傷。
遲來的疼痛傷心發揮它應有的威力。
“不,你不比公爹差,公爹那會十八沒有像你這麼艱難,不要妄自菲薄,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爺爺老誇你,說顧家有你才是最大的福氣,也許機遇就在你身上。”
這話是李爺爺說的,他很看好顧磊,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能彎得下別人折不了的腰,能扛起別人抗不了的責任。
短短几年,顧家在他手裡平穩落地,產業還是機會都沒落下,他做的讓世家門閥都讚許點頭,真的很不錯。
並不是所有的功勞都要驚天動地才能得到認可,越細碎的事就越考驗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