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處等我,本想同我說幾句話,可只是吻了吻我的手便走開了。後來我走進前室,問:‘在家嗎?……’一個高個子聽差問我:‘您貴姓,怎樣通報?’我說:‘夥計,你去說:地主卡拉塔葉夫前來有事商談。,聽差進去了;我等候著,心裡老在想:會是怎麼樣呢?也許那老巫婆會漫天要價,別看她很有錢。沒準會要五六百盧布。那聽差終於轉回來了,說聲:‘有請。’我跟著他走進客廳。安樂椅上坐著一個身材瘦小、臉色發黃的老太婆,眨巴著眼睛。‘您有何貴幹?’您知道,開頭我認為需要客氣幾句,比如說,‘能拜識您,深感榮幸’。她說:‘您搞錯了,我不是這兒的女主人,我是她的親戚……您有何貴幹?’我立即對她說,我需要同女主人談件事。‘馬麗婭.伊利尼奇娜今天不會客:她身體不舒服……您有何貴幹?’我心想,沒有辦法,就對她說說我的事吧。老太婆聽完了我的話,就問:‘馬特廖娜?哪一個馬特廖娜?“馬特廖娜?費多羅娃,庫利克的女兒。’
‘費多爾?庫利克的女兒……您怎麼認識她的?“偶然認識的。“她知道您的意願嗎?“知道的。’老太婆沉默了一會,突然說:‘我要給她點厲害瞧瞧,這小賤人……’說實話,我聽了大吃一驚。‘幹嗎這樣呢,得了吧……我準備出錢替她贖身,您就說個數吧。’這老傢伙低聲地發狠起來。‘您想拿錢來哄人呀,我們才不稀罕您的錢呢……我要給她點厲害瞧瞧,我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