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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事處(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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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葉列梅伊奇一邊歪著頭,一邊專心地撥起算珠來。
“我們那邊的……莊稼人……尼古拉?葉列梅伊奇,”西多爾終於又開口了。每個字都說得結結巴巴,“要我給大人您表表心意……這兒……一點小意思……”(他把他那隻大手伸到上衣懷裡,掏出一個紅花紋手巾包。)
“你幹什麼,你於什麼,你瘋了,還怎麼的?”胖子急忙打斷他的話。“去吧,上我家去,”他繼續說,幾乎把這個吃驚的莊稼人往外推去,“去問商我老婆……她會請你喝茶的,我馬上就來,去吧。別怕,去就是了。”
西多爾走出去7。
“這個……笨熊!”辦事處主任朝他背後嘟噥了一句,搖搖頭,又打起算盤來。
突然從外邊、從臺階上響起一片喊聲:“庫普里亞!庫聱里亞!庫普里亞不好惹啦!”過不了一多會兒,一個身材矮小的人走進了辦事處。他那樣子像有肺病,鼻子特別長,眼睛大面呆滯,神情甚為傲慢。他穿著一件破舊的上衣,領子是棉絨的,紐扣很小。他肩上1 S1
扛著一捆柴火。有五六個僕人圍著他,他們一個勁地喊著:“庫普里亞!庫普里亞不好惹啦!庫普里亞當火頭軍啦,當火頭軍啦!”可是這個穿棉絨領上衣的人根本不去理會同伴們的起鬨,而且面不改色。他步子均勻地走到爐子旁邊,卸下肩上的柴火,抬起身子,從後邊口袋裡掏出鼻菸盒,瞪起眼睛,把摻著灰的草木樨末塞進鼻子。
這一夥吵吵嚷嚷的人進來時,胖子皺起了眉頭,站起身來;但看到是怎麼回事後,便微笑了,只是叫他們別嚷嚷,說隔壁房間裡有個打獵的人在睡覺。
“什麼樣的獵人?”有兩個人同聲問。“是位地主。”
“啊!”
“讓他們鬧騰好了,”穿棉絨領外衣的人攤開雙手說,“關我什麼事!只要不來碰我。我是當火頭軍了……”
“當火頭軍了!當火頭軍了!”那夥人歡欣地跟著喊說。
“是女主人下的令嘛,”他聳聳肩膀繼續說,“你們等著吧……還要讓你們當豬倌呢。我是個裁縫,還是個好裁縫,是從莫斯科一流師傅那裡學的手藝,替一些將軍縫過衣服……我的這套本事誰也奪不走。你們有什麼好神氣的呢?……有什麼呢?怎麼呢,你們脫開老爺的權勢了嗎?你們只不過是吃白飯的,是懶蟲。要是讓我自由,我不會餓死的,我不會完蛋的;要是給了我身份證,我會好好付代役租,會讓老爺們滿意的。可你們會怎麼樣?會完蛋,會像蒼蠅一樣完蛋,一下就得完蛋!”
“你胡扯,”一個頭發淡黃的麻臉的小夥子打斷了他的話,這小夥子繫著紅領帶,衣服的肘部已破了,“你曾經帶著身份證出去闖過,可老爺就沒見你交過一個子兒的代役租,你也沒有替自己撈回半:勉勉強強拖著雙腿回家來,從那以後只能穿一件破衣衫過日子。”
“那有什麼法子呢,孔斯塔京?納爾基濟奇!”庫普里揚①回答粵,“人一旦戀愛上了,這個人也就完了,毀了,待你先活到我這把牛紀,冉來對我評頭論足吧。”
“你愛上的是什麼人呀!瞧她那副醜模樣!”“不,你可別這樣說,孔斯塔京?納爾基濟奇。”“誰能相信你呢?我是見過她的;去年我在莫斯科親眼見過的。”
“去年她確實差了點,”庫普里揚說。
“聽我說,先生們,”一個人用輕蔑而隨便的語調說,他是一瘦高個,滿臉的粉刺,鬈曲頭髮抹得油光光的,大概是個侍僕,“讓庫普里揚’阿法納西奇給咱們唱唱他那支小曲吧。喂,唱起來吧,庫晉裡揚。阿法納西奇!”
“對呀,對呀!”其他的人都附和說,“亞歷山德拉真行呀!他把庫普里亞給抓住了,沒得說……唱吧,庫普里甄!……好樣的,亞歷山德摯!(僕人們為了表示更大的親暱,稱呼男人時常常用陰性刷尾。)吲唱呀!”
“這兒不是唱歌的地方,”庫普里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