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你這是在挑戰我的權威嗎?”沒人敢違逆他,除了她。
她毫不畏懼地迎向他。“花是用來欣賞,應該擺在適當地方,並非用來突顯個人財力。”
“好,你夠膽。”他冷笑地一嘲。
“你的傷勢好多了,何必浪費金錢佔著病床不放,你出院吧!”她不想因私人因素鬧是非。
她不願做比較,但是很自然地將他和方羽放在同一個天秤。
兩人的五官同樣出色,張箭粗獷、深沉,一眼就讓人看透他的黑道背景,習慣性的命令口吻,自視甚高地想操縱所有人的思想。
方羽看似輕浮不羈,舉手投足間流露不凡的氣度,眼底的笑意時冷時暖,叫人猜不透詼諧語句中的真意。
但是——
她心中的天秤是完全偏向他。
大概女人多少都有點傻氣吧!即使她是名技術卓越的外科醫生。
“要我出院很簡單,當我的女人。”張箭誓在必得地睥視她。
“你的簡單對我而言是難如登夭,我沒興趣當男人的玩物。”她做出送客的手勢。
他陰陰一笑。“聽說你有個要好的男朋友?”
“談不上要好,道聽途說總是容易失真。”她不喜歡他口氣中的暗示,非常不喜歡。
“如果他突然少了條腿或多幾根肋骨,你是不是會聽話些?”他的嘴角勾勒殘酷的笑波。
“他沒你想像中的無能,我勸你不要有找死的念頭,我不認為救得了你第二次。”
或許是不想救。
張箭的怒火隱隱可見。“他有三頭六臂不成,我會留個全屍讓你憑弔三分鐘。”
“不可理喻,你像要不到糖吃的壞小孩。”以為會吵會鬧就有糖吃。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難免會有些擔心。
“我沒告訴你我是混黑社會的嗎?”他一臉陰邪地由上俯近她。
朱鴻鴻心頭不豫的往後仰。“請你出去,不然我就報警。”
“報警?!”
張箭冷哼一聲地拔掉電話插座,命令長毛和五筒守在門外,不許任何人進入,意圖昭如明月。
他能爬到今日的地位不是靠著一張嘴空談,為達目的他不惜使盡卑劣手段,做大事的人不拘小節,憑他還擺不平一個驕傲的女醫生?
只要得到她的身子,還怕她逃了。
“有生以來,我唯一後悔的事便是救了你。”她以極緩的速度移動腳步。
“跟了我之後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會樂不思蜀的忘了後悔怎麼寫。”張箭狂妄的解開第一顆釦子。
摸索到銀色小刀的朱鴻鴻神色一凜。“別怪我沒有警告你,再小的仙人掌都有刺。”
“哈……我會用牙齒一根一根從你雪白的身軀拔除。”透著慾望的眼神轉深。
征服欲刺激著男性激素,身為男人的自大心態,讓他覺得自己是神,無視律法的玩弄美麗女奴,滿足他強人假相的威猛。
陰笑的張臂甩掉上衣,一步一步逼近他的獵物,他有些不快她臉上平靜的寧和,似乎在嘲笑他的孟浪和不知輕重。
這讓他有種反被狩獵的悚然感,心裡頭怪不舒服地想反擊,惡狼似地撲上前。
突然,一陣銀光如急電掠過,哀嚎聲令人掩耳。
朱鴻鴻遲疑地望著躺在掌心的小手術刀,一絲困惑停留在眉宇間。
“奇怪,我幾時有特異功能?”自言自語的她仍低著頭審視手掌。
一個高大的黑影擋住屋外的陽光。
“寶貝,你讓我生氣。”
她猛地抬頭。“方羽?!”
“很高興你還有命叫我的名字。”方羽眼中冒著火,不見平日的吊兒郎當。
“你怎麼會在這裡,找我吃飯嗎?”她的第一個念頭是他“又”煮了一桌好料。
看到他等於看到食物,這是同義字。
“吃飯?!”他快氣炸了,她還如此遲頓。“你知不知道自己差點被強暴”
她吶吶地斜瞄他不同往日的冷厲表情。“我不會讓他碰到我。”
“你以為男人都是軟腳蝦呀!你吹口氣就倒。”他氣憤她低估男人的獸性。
要不是他一時興起來探班,這個神經細到幾乎無存的白痴女人就讓人佔了便宜。
“我沒看起來嬌弱,你的調查報告一定漏看一頁。”她唸書時得過全國女子搏擊冠軍。
他是沒看齊。“不管你強不強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