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掐腰,氣沖沖地問:“這黃金是哪裡來的?”
孫知縣繼續整理衣服,不加理會。
母夜叉雙手抓住他的膊子搖晃著道:“好啊,我明白了,你是將這些錢拿來給這個小蹄子是不是?”
孫知縣經這麼一折騰,心中早已積滿了氣恨,氣惱地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母夜叉咬牙切齒地問道:“我問你這錢是哪裡來的?”
“這……唉!”孫知縣兩手一甩,頓足地吸了口氣,轉身坐在椅子上道:“你不要問了好不好!”
母夜叉恨恨地道:“我明白了,怪不得你不到我房裡,怪不得你一回來就跑到這裡來,原來你是將黃金帶到這裡來積藏,我把你個天殺的,你還罵我母夜叉,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你是盼著她給你生兒子,給你生兒子你就私藏黃金,然後你們倆個過啊,把老孃扔到一邊不管了,想的到美!”
紫鵑在外間聽到將黃金之事牽扯到自己身上,心中無比氣憤,立即走過來,爭辯道:“才沒有的事!我哪裡見什麼黃金,你剛搜出來的,怎麼會說積藏呢?”
母夜叉一聽,火氣大增,衝上前去,“啪”地打了紫鵑一記耳光,大罵道:“好你個小狐狸,現在膽子大起來了,你還幫著他說話,反了你了,別以為你要生孩子,老孃就不敢打你,你沒掂量掂量自己的身價值幾兩,我可是明媒正娶來的,不是花錢買來的,你說不在這裡積藏,那麼是你給他的啊,他要用錢,是從你這裡拿啊,你說!”
紫鵑捱了一巴掌,嘴角已經浸出鮮血,委屈的淚水衝出眼眶劃過火辣的臉頰滾落地上。自己儘管出身貧寒,身為奴婢,但心地善良,潔身自愛。原本幼年能夠遇到一家好人家,哪怕貧窮為農,只要是心地善良,珍愛自己,自己心甘情願地與他攜手一生。然而都是這該死的命,偏偏專橫弱者,將自己安排在這牢獄般的縣衙裡做小,自己不僅要忍受貪得無厭、惡貫滿盈的丈夫凌辱,而且,還整日的提心吊膽應承母夜叉的欺辱,稍有不慎,非打即罵。名頭上是縣官大人的二房姨太,實則奴碑不如,自己的名分,只不過是孫知縣買來生孩子的工具罷了,在母夜叉眼裡,完全是一個一文不值的婢女。今天,平白無故的挨一頓打罵,不算什麼,重要的是自己人格、尊嚴的凌辱是無法忍受的。“下人、賤人”等字眼猶如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時刻地吞噬著她的那顆善良的心。實指望能生下個男孩,扶正自己的家庭地位,然而這賤人、下人的名分枷鎖仍然牢牢地禁錮著她的脖頸。她委屈極了,生的希望徹底破滅了。她說了一聲:“我不活了!”就奮不顧身的向門外衝去。
“哎喲”、“撲通”一聲,紫鵑被門檻絆倒,跌倒在地。繼而,下身疼痛,鮮血直湧,孩子馬上就要生了。
孫知縣見狀,急忙跑過去彎下身子,抓住她的胳膊問道:“怎麼樣?怎麼樣?”他見紫鵑只是雙手捂著肚子“啊啊”地大叫,便轉頭對母夜叉說:“還不快來幫忙!”
母夜叉輕蔑地一扭頭,斜視了他一眼道:“又不是我絆倒的,她死了活該。”
孫知縣聞言,大吼一聲:“來人,快來人!”
一士卒聞言趕來,躬身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孫知縣早已氣紅了眼,緊走兩步,噌地一把搶過士卒腰間的寶刀,衝著母夜叉道:“我把你這個王八母驢,我剁了你餵狗!”
母夜叉見狀嚇懵了,她從來沒見過這種陣勢,也從來沒有發現孫知縣發過這麼大的火,平時自己專橫跋扈慣了,沒想到今天他竟然拔刀殺人,嚇得她驚叫一聲,癱軟在地,大聲呼喊:“我的媽呀,殺人啦,救命啊!”也算她命大,就是她嚇得坐在地上,卻正好躲過了孫知縣一刀。也由於孫知縣用力過猛,一刀砍在了圓桌上。孫知縣使勁全力拔出鋼刀,再次向母夜叉砍來。母夜叉見狀,一種求生的本能促使著她拖著肥胖的身子連滾帶爬地躲閃逃命。
家人、丫鬟、婆子、士卒聞訊趕來,急忙上前阻攔,奪下了孫知縣手中的寶刀。孫知縣氣急敗壞地道:“士卒聽令,給我將這個老刁婆拖出去,重打四十。”
士卒一聽,茫然不知所措,面面相覷地道:“大人,這……。”
孫知縣見此情景,暴跳如雷:“如誰抗命不從,格殺勿論!”
士卒見他表情嚴肅,語氣堅定,只好上前將母夜叉拖出門去執行,母夜叉大喊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啊!”
孫知縣急忙命令家人:“快去請接生婆,快來接生孩子。”家人應聲退去。
孫知縣在院子裡來回踱步,有兩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