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非夜不禁皺起了眉毛,剛要發作,卻想了想,強壓住自己的怒氣。
“三哥,我還要休息,不送了。”他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好,你好好休息,好好養傷,過幾天給我講講戰況,對了,這個是給滾滾做的琴。”血月離將琴遞給了雪薇,留下迷人的一笑,調轉馬頭,帶著自己的隨從返回了自己的營地。
血非夜低頭看看懷中的女孩兒,帶著一肚子的問號將她抱回了自己的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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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看著床上的滾滾,血非夜的肚裡充滿了狐疑,為什麼,滾滾竟然和血月離在一起?
為什麼,他還給她做了一把琴?
為什麼,她就那樣不設防地睡在他的懷裡?
他真想把她弄醒親口問問她。
可是滾滾就那樣甜甜地睡著。
而血非夜靜靜地坐在虎皮椅上,坐在夜色裡一直到完全天明。
煽風點火
“非夜哥哥,你回來了?”隨著歡快的女聲,綺羅娜又跑來了。
撩開帳篷的門,綺羅娜將腦袋探了進來,看見滾滾正在床上睡覺,而血非夜依然一身戎裝地坐在那裡,臉色十分不好。
“非夜哥哥,你沒有好好休息好嗎?”綺羅娜問,“我聽說你回來了,好擔心你啊,所以趕緊跑來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她跑進來,大呼小叫:“非也哥哥,你的胳膊、肩膀上有傷啊!疼不疼?”
她心疼地趕緊摸著血非夜的手臂。
血非夜冷冷地縮回了自己的胳膊,淡淡地說:“打仗哪有不受傷的?皮肉小傷,不值得一提!”
綺羅娜撅起了小嘴兒:“非夜哥哥下次出征,一定要帶我去,我也可以殺敵的,才不像那個滾滾那麼沒用,否則我多擔心你啊,你在外的幾天,我是吃不下睡不香的。”
她冷冷地看看床上的滾滾,“哪裡像這個丫頭啊?每天過的好快樂,一點都不想念非夜哥哥啊,她每天都去找血月離唱歌、彈琴、跳舞的,好像非夜哥哥死在外面,也跟她無關呢!”
血非夜突然抬起頭,冷冷地說:“你說什麼?她每天去找血月離?”
“是啊,大家都看見了啊,每天倆人躲在帳子裡,說說笑笑的,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不過,想也知道啊,孤男寡女的,能做什麼呢?非夜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月離哥哥是一個多麼風流的人啊?”綺羅娜撅著小嘴巴說。
血非夜輕輕地眯起了眼睛,他的拳頭攥的“咯吱”直響。
綺羅娜看了血非夜一眼,繼續說:“對了,我還聽說,滾滾姑娘玩晚了,就在月離哥哥的帳篷裡睡呢!雖然我們草原上沒那麼多繁文縟節,但是滾滾畢竟是非夜哥哥的女奴啊,她怎麼能那麼隨便呢,如果非夜哥哥不要她了,她隨便跟別的男人還可以……。”
“閉嘴,滾出去!”血非夜抬起手,手中的酒碗被摔在地上,“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回你的帳篷去!”
綺羅娜下了一跳,但是她還是堅持著說:“我可沒有胡說哦,不信,非夜哥哥你隨便問襲月好了。”
說罷,她趕緊逃出了血非夜的帳篷,唯恐引火燒身。
血非夜強迫自己冷靜,他召喚襲月進來:“我不在的時候,滾滾是在和三殿下把酒言歡嗎?”
襲月驚慌失措,趕緊說:“殿下息怒,滾滾姑娘看殿下不在,覺得有點寂寞,所以去和三殿下聊聊天……。”
寂寞?血非夜冷笑了一聲,這樣一個小女人也會不甘寂寞?
我在戰場拋頭顱,灑熱血,為的是再征服一個部落,可以給你更好的地位,可是你這個丫頭到底在幹什麼?
“出去!”血非夜大聲吼著襲月。
襲月嚇得趕緊退了出去,她敏感地意識到:壞了,血非夜殿下是不是要對滾滾不利?
哎呀,為什麼要實話實說啊?編個瞎話就行了嘛!這下子可糟糕了!
襲月後悔得差點將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心裡不禁為滾滾擔憂起來。
刺痛我的心
再說血非夜回到自己的帳篷裡,冷冷地看著床上的滾滾,不禁一股怒氣衝上了頭頂。
他一忍再忍,也許,這真的是誤會,是滾滾貪玩,才到血月離那裡的,她本來就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孩子啊,小孩子心性,絕對是有的。
滾滾平時對自己那麼依賴,雖然這個少女平時嘴巴很壞,但是並不是水性楊花的人啊!
既然喜歡她,就應該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