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的一片落葉。
不知道會不會有一隻猛獸撲過來,將自己撕扯成碎片?
在這種情況下,滾滾幾乎要崩潰了。救命啊,救命啊,血非夜,救命啊!包子,救命啊!
滾滾恨死了血非夜,血非夜,你這頭野獸。
她幾乎嗅到了空氣中這些猛獸口腔中的嗜血氣息,似乎哪頭野獸的利爪就在眼前,她不停地尖叫著,哭著,卻一動不敢動。
滾滾的每一聲尖叫,每一絲哭泣都震動了外面的一個人的心。
原來,籠子外,血非夜正站在門口。
他知道,滾滾有多麼害怕,有多麼無助,她那驚恐的聲音好像一把重錘一般砸著他的心。
滾滾……。
他曾經希望一輩子不讓滾滾害怕,發誓要一輩子保護她,可是,沒有想到,今天,讓她害怕的,卻是自己。
滾滾……。
“血非夜,你這頭野獸,你乾脆讓野獸吃了我好了,幹嗎這麼折磨我?”滾滾哭叫著。
血非夜的眼睛裡流出了淚來,他衝手足無措的手下大喊一聲:“來人,把滾滾給我放出來!滾滾被從獸籠裡放出來的時候幾乎已經接近了崩潰狀態。
當她被架到血非夜的身前,她用無神的大眼睛看了血非夜一眼,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血非夜,我恨你……。”就暈了過去。
“滾滾。”血非夜一把抓住了滾滾的肩膀,將她攔腰抱起,直接抱進自己的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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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一直在昏迷不醒中,偶爾會身體痙攣,好像渾身肌肉都在收緊一般,她好像一頭受驚的小鹿一般。
有時候,她還會在夢中驚叫,滾滾,真的是被那些黑暗中的猛獸嚇壞了。
血非夜緊緊地握住了滾滾的手,美麗又野性的臉上一片默然,滾滾,你會怪我是吧?
暴虐:你以為我好受?
看著她受驚嚇的樣子,他實在是心疼的無以復加。
他的心好像碎的一塊塊的,滾滾,你在獸籠裡的時候,你以為我好受嗎?
他收緊了自己的手臂,輕輕地攏著滾滾的身體,直到,滾滾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緩緩地張開了自己美麗的眼睛。
她張開眼睛後,一眼看見了抱著自己的血非夜。
“血非夜,你這頭野獸,放開我,我不要在你的懷抱裡,讓你抱著我,還不如讓一頭母熊抱著我。”滾滾有點語無倫次。
她用小拳頭拼命地擊打著血非夜的胸膛:“放開我!老天為什麼這麼不開眼讓我遇見你?遇見你是我一輩子最後悔的事兒。”
她用所能想出的最惡毒的語言來咒罵血非夜,弄的血非夜那張俊臉越來越沉,好像要下雨的天氣一般。
他突然雙手一鬆,將滾滾扔到了地上,這個臭丫頭,是不是要把她的嘴用針線縫起來,她才會停止咒罵自己?
這個滾滾就是自己天生的剋星嗎?
滾滾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差點眼睛一翻,暈過去。
“你後悔這輩子遇見我?”他蹲下身,一把抓住了滾滾那水靈的臉蛋,手勁兒很大,滾滾那白皙的臉蛋頓時紅了起來。
“是的,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最後悔的事兒就是遇到你這個惡魔!”滾滾邊說邊流下眼淚來,是的,而且,自己還曾經那樣喜歡過這個惡魔。
付出的珍貴感情,更加讓她揪心。
血非夜反而笑了:“是嗎?原來當我是惡魔啊?那我再不做點惡魔的事兒就真的對不起這個稱呼了,我來想想,我要怎麼做呢?”
滾滾倔強地挺著腦袋,冷冷地看著他。
血非夜點點頭:“好,等我慢慢想,”他站起身來,“來人,把飯菜端上來,讓她吃,你們給我把她看好了,要是再溜掉,我要你們的命!”
說著,他大踏步走了出去。
滾滾差點就要氣瘋了。
外面守衛非常森嚴,自己真的好像是一個囚犯了。
過了一會兒,有僕人將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了上來,有各種野味,還有平時滾滾最喜歡烤羊腿,散發著陣陣好聞的濃郁香氣。
要是在平時,滾滾準會高興地跳過去,一把抓住烤羊腿大快朵頤。
可是,現在,剛剛從巨大的驚嚇和憤怒中慢慢恢復回來的她再也沒有了一點食慾。
她簡直恨死了血非夜,你當我錢滾滾是什麼?是一隻小貓嗎?
打一巴掌給我個甜棗兒,我就會高興地蹦過去,舔你的褲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