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麼的可愛,蹦蹦跳跳的。
父王、小乾爹,淩水寒……,沒想到我們還有見面的這一天。
滾滾“嗖”一下趕緊將身形躲在一棵樹後,從樹幹旁探出小腦袋來觀察著。
只見淩水寒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許久許久,他長嘆一聲,蹲下身來,手拿一把青草,小鹿斑比活潑地跳了過來,吃著他手上的草。
淩水寒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溫暖,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小鹿斑比的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不快樂?滾滾躲在樹後,看到淩水寒這個樣子,不禁暗自思量。想著想著,腳下踩到了一片乾枯的小樹葉,發出非常輕微的聲音。
淩水寒的耳朵何等機敏,他的聲音低沉而陰冷:“誰?”
滾滾猶豫著,期期艾艾地從樹後蹭出:“是我!”
滾滾那一雙圓圓的大眼睛裡含著熱淚,輕輕地呼喚了一聲:“小乾爹,滾滾回來了。”
淩水寒轉過身來,愣愣地看著滾滾,好像不認識一般,許久許久,那張俊美得好像不食人間煙火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他輕聲說:“滾滾,你真的回來了?”
同滾滾酷似的女人
他向滾滾伸出雙臂,滾滾好像一隻小白兔一般撲到淩水寒的懷中,數月不見,他更加高大魁梧,也更加散發著濃濃的男人味兒,淩水寒啊,真的是一個毫無瑕疵的、天神一般的男人啊!
他的身上依然散發著滾滾所熟悉的那種淡雅的鬱金香味道,讓她平靜,讓她神迷。
淩水寒是滾滾難忘的初戀,這個美麗又危險的男人一直藏在滾滾的記憶深處,是無論如何都忘不了的。
“滾滾,你終於回來了。”淩水寒輕輕地收緊自己的雙臂,將滾滾緊緊地摟在懷中,他輕輕地嗅著滾滾那長長的黑髮散發出的少女馨香,滾滾長大了,不過一年不見,她看起來更加清純、更加美麗。
滾滾,你終於回到了我的身邊了嗎?你還走不走?
過了一會兒,滾滾輕輕地掙脫了淩水寒的懷抱,輕聲說:“小乾爹,滾滾忘記對乾爹說恭喜了。”
淩水寒楞了一下:“恭喜?”
“是啊。”滾滾輕聲說,“聽說父王又納新妃,而且還是尚書千金,色藝雙絕的絕色美人兒。這豈不是大喜嗎?”
“哦。”淩水寒好像在聽別人的事情,他只是淡淡地一笑,嘴角那美麗的弧度是那樣的精緻完美。
滾滾側過頭來,似乎在跟小鹿說話,又似乎在對淩水寒說:“為什麼男人總是這麼貪心,權利和美人永遠是追求的目標,就算自己擁有的再多,還是希望能得到更多?”
淩水寒冷冷地說:“如果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現象呢?”
“表面現象?”滾滾忽閃著常常的睫毛,“我從小就看見小乾爹夜夜笙歌,每天都有美人在抱,但是小乾爹究竟有沒有真心喜歡過她們一絲一毫呢?這對那麼多韶華佳人是不是不公平呢?她們中有多少人在等待中流逝了青春,到頭卻換不回小乾爹的一句關愛?”
淩水寒一時語塞,沉默了一會兒,他仰天長嘆:“人生在世,有的時候有很多的不得已。”
滾滾看著淩水寒,她忽然覺得這個淩水寒有的時候好像跟她原先認識的不一樣。到底哪裡不同,她說不上來。
對於他來說,總是有迫不得已的時候,他總是有那麼多的苦衷。
正當滾滾楞神兒的時候,淩水寒卻一伸猿臂,又將滾滾輕輕地攏在了懷中,滾滾一驚,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就那樣傻呼呼地木然地任憑淩水寒抱著。
淩水寒將臉輕輕地埋在了滾滾的頸窩裡,滾滾感覺到他的呼吸溫暖而纏綿,淩水寒輕輕地將滾滾的下巴抬起,凝視著那雙黑亮的眼睛,柔聲說:“一個人如果得不到他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只能退而求其次,去追逐其他暫時能滿足自己慾望的東西。這就是人的致命弱點,不是嗎?”
他輕輕地吻上了滾滾的眼睛,那吻,是那樣的溫柔和火熱,滾滾站在那裡,感覺自己的心一點點地飄升,頭腦有點迷亂。
“滾滾,其實,你從來沒有真正理解過我,也許等你再長大點,才會真正理解我。”淩水寒輕聲說。
滾滾輕輕一嘆:“小乾爹現在已經隻手遮天,天下很快就是你的了,你還不滿足嗎?我想問問小乾爹,血洗塔羅族是不是小乾爹指使鷹堡的帝鷹做的?下一步,你是不是也要血洗緹袒族?”滾滾鼓足了勇氣好像連珠炮一般的發問。
淩水寒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