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縛,她的天空只會更加寬廣的…
輕塵說服了自己的心,可是她的身體卻承受不住了。
事實上,她的身體還能撐到衛東陽趕去救她的時候,不過是因為心裡憋著一股氣而已。自從她受傷流產,而後沒有得到基本的修養治療,病根就壓下了。那一次她雖然沒有死,但她的身體卻已經遭受了巨創,到昨夜這超負荷的逃命與廝殺,心靈和身體的雙重打擊,終於將她身體裡的沉痾全都引了出來。
這一爆發可就不得了了。
衛東陽帶著她連夜逃離京城,到天亮的時候,就發現她生病了,高燒不退,還總是說胡話。衛東陽悄悄將她託付給一位農家大嬸,留下些銀錢,便又急忙離開引開身後的追兵。等王弈發現他身邊根本沒有步輕塵,又抓不住他憤然離去以後,他才小心翼翼地潛回去。
這時,借住的農家大嬸已經給輕塵換了乾淨的衣服,處理了身上的傷口,請了大夫開了藥灌下去…
人家拿了他的錢,還是很用心的在幫他照顧病人。只可惜鄉下的赤腳大夫水平有限,也沒什麼好藥,輕塵倒是一天四次被灌了不少湯藥下去,卻一點用都沒有。她的高燒反反覆覆的,時好時壞,人卻不曾清醒過片刻。
衛東陽親自照顧了輕塵一晚上,見到這個情況很是著急。她這樣不會燒壞腦子吧?據說,有些人就是這樣燒成了傻子的。他趕緊將自己從家裡帶出來的好藥都給她吃了,卻仍然不見她的身體有多少起色,急得他都想立即將她帶回家去。可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唉!怎麼辦呢?
天色剛剛矇矇亮,衛東陽坐在床邊,靠著床頭疲倦的打了個盹,輕塵忽然又說起夢話來。
只見她雖然閉著眼睛,然而神色卻哀傷難受,眼角隱隱還有淚痕。他聽到她依稀在說:“夫君,你到底愛不愛我…夫君,依依好難受…”
衛東陽看著她蜷縮成一團的難受的樣子,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被針紮了一下似的,隱隱作痛。他遲疑地握住她的手,紅著臉在她耳邊小聲安慰道:“夫君在這裡,夫君在這裡,夫君是愛你的…”他告訴自己,這不算佔她便宜,他這是在安慰她,可以讓她好得更快。退一萬步講,他救了她好幾次了,她以身相許報答他也是應該的吧?
彆扭羞愧的事情多做幾次也就變得自然了。沒過一會兒,衛東陽就變得坦然了,好像握著她的手跟她說那些甜蜜的話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他儼然就成了一個最溫柔體貼的丈夫。
這時,借住這家的大嬸端著熱水走進來見了,忍不住誇獎道:““公子可真是會疼媳婦兒!這大妹子可真有福氣!””
衛東陽面色微紅,不方便解釋,只道:““都是應該的。她,她實在吃了很多苦......””
那位大嬸點點頭道:““唉,原本對頭的張大夫說這大妹子流產後沒有得到很好的照顧,身上又有好多傷口,我們還道公子這做丈夫的狠心呢,原來卻是誤會公子了。””
衛東陽搖搖頭,黯然道:“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好.....””
““公子莫要擔心,以我看,這大妹子可是個有福氣的人。張大夫也說了,你媳婦斷然不會有事的。這發燒嘛,又不是什麼大病,只要隨時用帕子沾了冷水教在額頭上,就不會燒成傻子的!等大妹子身體好了,很快就能給你生個大胖小子了!呵呵!””
衛東陽勉強笑了笑道:““謝大嬸吉言,我只想她平安無事就好.....””
長這麼大,他一直刻苦練功,這還是第一次與一個女子如此親密的接觸,原來女子是如此纖細可愛的,身體也好柔軟,抱著真的很舒服呢!他伸出手指細細描繪著輕塵的五官,從那英氣的眉毛到密密長長的睫毛,到挺直的鼻樑,再到蒼白乾燥起皮的雙唇.....
想起剛才大嬸說的,她很快就能給他生個大胖小子,衛東陽忍不住心中羞惱窘迫的同時也有些期待的興奮和喜悅。
他現察了她很久了,溫柔的時候小鳥依人,剛烈的時候堅強倔強,讓他覺得怎麼看都好看。只是可惜,她心裡一直很愛那個楚昊雲,讓他心裡越來越不是滋味兒。他們都是修行之人,有著比普通人更漫長的生命,他可以不介意她嫁過人,但卻很介意她心裡愛不愛他。不過,他們才認識,現在說愛的確太早了,父親說過了,對女人是得有耐心的......
這位大嬸每天定時送來飯菜湯藥,平時卻是衛東陽守在病床前照顧輕塵。衛東陽第一天還吃了些東西,到第二天見輕塵高燒反反覆覆的,就沒什麼胃口了。衛東陽本來想讓人去城裡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