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睡不好,終於拖垮了身子。
信中寫著,柔妃病重恐不能活過今年。他有心想去探望,可是妖妖如此情形他怎麼能走開?可若是不去,這輩子他還能再見她一面嗎?如有個不測,若以後妖妖知道她孃親病重,而他不管不理,會原諒他嗎?
陶安心裡亂如麻,趕車越加不穩,車裡的妖妖深有感觸,爹這是心亂了,若不是心亂怎會把車趕成這樣,以陶安的穩妥知道她暈車是不會這樣顛簸的,她好奇爹是遇到什麼事讓他把平時的穩妥都丟了?
陶安的怪異不光妖妖查覺到了,就連不會趕車的楊墨也查覺到了,誰叫前幾天跟這幾天的差別太大。
楊墨遞過毛巾,妖妖接過胡亂擦了一把,這些天可苦了他們了,為了將就她,不得不吃稀飯,幾天過去更是連肉都不見一點,誰叫她一看見肉就噁心。
第一天坐馬車妖妖感覺心裡激動的很,第二天就感覺到有點悶,到了晚上吃飯都吃不下了,暈車現象一天比一天嚴重,妖妖知道她是暈長途車。
挺著雙眼下黑黑的眼袋,妖妖爬出車箱,坐到陶安身旁,楊墨則在裡面洗著妖妖剛才用來擦嘴弄髒的毛巾。
看到妖妖本來就瘦弱的身子更加弱不禁風,陶安心裡頓時擔憂起來。“這裡風大,還是進去吧,你現在身子弱當心受寒。”
妖妖暈車根本吃不下任何沾油的東西,就別說燉湯給她補身子了。
“我沒事,在裡面還要不舒服些,在外面透透氣精神都要好點。”陶安聞言看向妖妖,精神果然好了些,只是那面容還是顯得那麼疲憊,這樣叫他怎能放心離開?
看到陶安又皺起了眉頭,妖妖忍不住心裡好奇問道:“爹,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不如說出來讓女兒給你出出主意,你不是還常誇女兒聰明嗎。”
陶安扭過頭望著前方,沉默半晌,就在妖妖以為陶安不會開口說話時,陶安扭過頭滿是傷痛凝望著妖妖,這樣的陶安是妖妖從未見過的,那眼底的傷,像是能刺穿她的心臟,讓她眼睛不自覺泛紅起來,呼吸都覺得沉重許多。
陶安回神過後急忙收回情緒,剛才他竟把妖妖當成了柔兒。
“我有個故交現在病重,可能活不過今年,你說我該不該去看她。”陶安回神許久緩緩開口問道。
妖妖極力壓下心中那奇怪的感覺,輕輕對陶安說道:“當然應該去,人生不因留有遺憾,說不定你那個故交也心心念唸的正想著你,爹,去吧,不用擔心我,有大哥在呢。”
妖妖輕聲的勸說像是雷電一般劃過陶安心臟,讓他的心猛得停頓一下,她會像他一樣想念他嗎?會嗎?
陶安不是優柔寡斷之人,在妖妖的勸說下他決定前往西涼國,用很快的速度教會了楊墨趕車,楊墨本就聰明又會武,半柱香不到便能控制好馬車,竟比陶安趕得要好,當然也只是比陶安心亂時趕得好而已。
聽到陶安要去西涼國,妖妖耳邊好似響起那日秦朝說的話,那是西涼國禁毒,古時用於賜死反叛之首。
她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會是反叛之首的女兒嗎?
陶安把妖妖他們送到下一個驛站,在驛站買了一張去京裡的地圖,雖然不是很詳細,但方向還是對得上,又與楊墨說了好幾個會路過的城市,在楊墨與妖妖表示沒問題之後,在驛站重新買了輛馬車朝西涼國而去,走前,妖妖拿出二個青瑩果交於陶安,陶安本意不想接,妖妖只能道她手裡還有,拿著它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楊墨顧及妖妖的身子,在陶安走後兩人又在驛站休息了二天才出發,出發之前妖妖換上了男裝與陶安一起坐在前方趕車,死活不進車箱。
楊墨沒有辦法只得給妖妖穿得厚厚的,才讓她坐到身邊。路上楊墨把陶安給他的銀子給了一半給妖妖,自己身上有銀子買點什麼也方便。
接過銀子妖妖一點沒客氣放進了石屋,她石屋裡所有銅板加起來才不過三兩,這次陶安給楊墨的有二十兩散銀子,給了她十兩,楊墨身上放十兩,二人就是走一天停二天銀錢也能支撐到進京。
路上妖妖想知道青瑩果對她體內之毒會有什麼影響,便拿出青瑩果準備吃下,青瑩果雖然看起來像玉石,但吃起來就跟平常果子口感一樣,只是涼了些也不甜,與楊墨一人一個吃了後,妖妖驚奇的發現,暈車現象竟好多了,不得不說是意外之喜。
若是讓江湖上的人知道妖妖竟拿青瑩果當暈車藥,不知得雷死多少人?
楊墨起先說什麼也不吃,這是三妹用來解毒的,他怎麼能吃。還是妖妖發狠逼著他吃下,吃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