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父王不知道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得逞。”他邪媚地看著我,眼神迷離,充溢著笑意,“因為這塊肥肉可是長牙的,那些蒼蠅來了保準喪命!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聲還如在耳邊,恨得我牙癢癢。將詔書卷好,方回匣中。
“咚——咚!咚!咚!”更聲一慢三快,嗯,已到四更了。等到五更,無焰門的人就該來了,先歇息會兒吧。
揉了揉頸側,緩步向床榻走去。忽地,頭上傳來一個幾不可聞的聲響。拿過銷魂,跳窗而出,直上房簷。
寒蟬悽切,半咽半隨風。周圍的一切似在酣睡,暗夜中浮起淡淡的白霧,像是大地的鼻息。迎著涼風,不遠不近地跟在那道黑影之後。只見她一點十步,快似燕雀,這樣的輕功算是不俗。那人沒有絲毫停頓,像是早就熟悉了周圍的環境,徑直向東南角飛去。
隨之沉身,靜靜地隱在撫松堂的月門後,細細看去。黑色的夜行衣將那人的身形襯托的更加瘦小,只見她從頭上取下一個東西往鎖眼裡轉了兩轉。啪,清脆的一聲響,銅鎖開啟。她警惕地回過頭向四周望望,果然是你,最後一天終於按捺不住了啊。
待她輕手輕腳地走進書房,我邁著悠閒的步子走到門邊。屋內很是安靜,若不是櫃門發出啞啞的聲響,怕是要懷疑裡面究竟有沒有人了。“吭…吭…”敲牆聲傳來,挑了挑眉毛:真是聰明。“吭…吭…咚……”停了一下,“咚…咚…咚……”,半晌屋內傳來傢俱被輕輕拖動的聲響。
在心裡暗數十下,方才閃進門裡。只見房內空空無人,北牆的書櫃斜斜地立著,隱隱可見後面的暗道。嘴角微微揚起,慢慢地走到桌案前坐下。細細地將外袍繫好,整了整裙襬,靜候夜鳥歸巢。
在心中默誦《地藏菩薩本願經》,待背至末段之時,北牆裡傳來空蕩蕩的迴音。
願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濟三塗苦。 若有見聞者,悉發菩提心。盡此一報身,同生極樂國。
兩手合十,默誦完最後一段佛偈。望著漆黑的夜,輕輕勾起嘴角:時間不多了,要在破曉前將惡鬼送回地獄道啊。
瘦小的身影貼著牆,從書櫃後的縫隙中擠出。
柔柔一笑:“回來了。”
那人猛地一驚,快速回身,面部表情煞是可愛。
拿起桌案上的火褶子,輕輕地吹了口氣,點亮了那根白燭。微弱的燭火在風中鬼魅地跳動,將夜襯托得更加陰森。
斜睨她身後一眼,輕輕道:“還滿意嗎,雀兒?”
眼前這個長著娃娃臉的小女子完全沒了往日的那份天真爛漫,單皮眼微眯,露出幾分狠色:“這麼晚了,小姐怎麼還沒睡。”
站起身,一步一步地逼近,平心靜氣地開口:“因為看到了鬥雀墮還飛啊。”
殺氣,她一瞪雙目,撲身而來。不閃不避,待到她的掌風貼近額頭的一瞬,腳下輕移。髮絲擦掌而過,翩身閃到她的身後,低低耳語道:“這點程度是傷不了我的。”
雀兒愣在那裡,半晌她的嘴裡傳來清晰的磨牙聲。足尖一點,一個鷂子翻身,在她出手前越過她的頭頂。
“沒想到小姐的身手如此了得。”雀兒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寒光映在她臉上,竟有幾分冷豔,“那,我就不客氣了!”
左七步,右三步,下腰,回身。“唰~唰~唰~唰~”一刀,兩刀,三刀,飛起,出拳。
好奇怪的招式,只是閃躲,並不回擊。將她引出書房,在空曠的院裡,她時而飄起,時而落下,如雀子一般輕靈。看清了她的招數,暗自記下。她興奮地瞪大雙眼,神色猙獰。眼見匕首戳心而來,腳下一個一百八十度旋轉,突然閃到她的懷裡,虎口大開一把撇過她的手腕。
“呃……”耳邊傳來一個悶哼,向前兩步,從她的手中奪過那把匕首。雀兒齜著牙,右腕折出一個詭異的角度。我拿起精美的短刃,虛眼一看,刀柄處刻著兩個篆字:“靈雀。”清聲念出,衝她笑了笑,“原來不是麻雀,而是靈雀啊。”暗自運氣,揚手飛出,銀光閃過,刀入石牆。
雀兒驚恐地瞪大眼睛,臉上滑下數滴汗水。她慢慢退後,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忽地嘟起紅唇,搏命似的衝來。不同於刀勢的奇異,這劍招很是熟悉,是哪裡看過的?橫身點樹,飛起一腳,將她踢到數丈之外,低下頭細細回憶。“啊!”她惱羞成怒地低吼,招式狠毒,劍風凌厲。
猛地瞪大眼,快速閃過刺喉的一擊,半沉身,立掌成刃直直插去。左手被溫熱的身軀包住,指尖浸泡在絲滑黏稠的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