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本是苑城守軍的小頭目,抓來之後一直挺老實,所以叫他做了甲首。其他就不清楚了。”
單祁在旁邊聽見,請示:“要不要叫他過來?”
“不用,再看看。”長生搖頭。此人面目端正,行動利落,確實是出身軍旅的樣子。
下午再次路過,停了腳步,轉身往田地當中行去。壟道狹窄,二殿下又嚴禁士兵踩踏良田,故此幾個親衛只得魚貫跟在後邊。單祁緊隨著長生,知道殿下明天就要走了,恐怕是想探探那嶽某人的底細。心說怎麼不把人叫出來,沒敢吱聲。跟了這麼些日子,越接觸越覺得這位殿下高深莫測,不可隨意揣度。
耕田的牲畜早已殺光吃盡,農活全靠人力。鐵犁笨重,沒力氣根本拉不起來,因此這一甲四個壯勞力分成兩組犁田,每組後邊跟著一個年紀大些的拿鋤頭碎土。其餘四個女人小孩正在另一塊犁好的地裡插秧。
長生慢慢往前踱,一邊走一邊還不忘看看兩面的土質。路過秧田,蹲下來瞧了一會兒秧苗。想起上一回也這麼蹲下來看秧苗,恍若隔了好幾輩子。順口問插秧的婦女:“這田裡水才一寸高,會不會太少?”
“得隔三天灌一次水才行呢——”那婦人答了一句。驚覺問話的是視察的大官,頓時手足無措。
長生笑笑:“大嫂你忙。”接著往前走。
愣在當地的婦人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這黑蠻子大官怎的是個恁般標緻的後生……說話和氣得很哪……”
單祁走在長生後頭,亦步亦趨。聽到他和插秧婦女的問答,心中對二殿下的景仰之情又上了一個新臺階。
如此慢騰騰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