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神色。
子釋說完這一段,停下來歇息。李文李章收拾乾淨桌子,重新送了茶點上來。聽眾們誰也沒有打斷的意思,演講者嘆口氣,繞回到最開始,深人闡釋。
“這一場戎夏之戰,楚州情形特殊,受創最重,恢復最晚,也勢必最慢。多投人些錢尚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做好思想準備,多投人些耐心和時間。三年五年不為短,百年甲子不為長。”
拈起三朵梅花,依次落指,這在面前擺成一個三角形:“假設這是‘官’。這是‘民’。這是‘寇’
輕嘆:“白沙幫等義軍殘餘,以及剩下不肯從良的盜賊們,姑且混為一談,都算作是‘寇’罷。”
指尖輕點中間一朵:“‘官’與‘寇’,什麼時候都是對立的。關鍵在於,‘民’站在哪裡。一開始,華榮的‘官’未能在楚州取得合法地位,後來又做得太糟糕,以致‘民’與‘寇’站在一起,‘官’失敗之至。如今咱們所做的一切,出發點和歸結點,都是力圖使‘民’重新與‘官’聯合起來。只有這樣,才能讓‘寇’, ”停一停,加重語氣,“特別是原本代表仁義贏得民心的白沙幫等義軍殘餘勢力,失去其正義性,進而從根子上徹底動搖崩潰。”
幾個聽眾側耳凝神,一邊聽一邊思考。
“楚州剿匪,在初期的集中肅清之後,務以安民為要,變主動為被動,嚴加防範,慎用武力。”
看莊令辰等人略顯困惑,子釋放慢語速:“因為此時‘官一民一寇’三者之中,‘官’是正道,也是強勢。久經戰亂,人心思定。既是正道,則應據理而守;既屬強勢,切忌恃強逞威。官兵騎馬提刀到處跑,真正的寇嚇不怕,把良民都嚇壞了,還說什麼穩民情,得民心?
“這個時候剩下的,都是寇中的頑固分子。‘據理衍守’是不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