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太懶,腦子和身體恰成反比,背道而馳。當子釋清醒的時候,長生只能想方設法分散他的注意力,替他維持靈與肉的平衡,不讓他因為身體的折騰過分難以忍受而抽離意志,或者索性屈從慾望,放縱肉身,放棄努力。事實上,這一點始終沒能完全做到,頂多不過是竭力將那若即若離的過程延續的稍微長一些罷了。
這才是兩人“雙修”進展如此之慢,如此容易反覆的根本原因。長生很早便有所察覺,直到這一次,整整三天對著徹底昏迷的他,想盡辦法換回他的意識,激發他的本能,終於融會貫通,重拾信心,連帶把至情至性亦死亦生的逆水回流參透到更上一層樓。
每隔一刻鐘,便叫一聲他的名字。將聲音擰成細細柔柔一縷,直接送到心上。當感覺緊貼胸前的位置傳來漸漸平穩的顫動,長生激動不已,差點把持不住。低頭親一親,百感交集;換個蠢笨點的,早不知練到第幾重。聰明反被聰明誤,用在這裡也正好。
第二天正午,行過一個周天,子釋忽然睜眼。
“長生……”
“嗯。”
子釋茫然的看著他。夢中種種景象隨著眼前面容的顯現迅速支離破碎。過了好一會兒,眼神慢慢變得清明:“你……回來了?”
“嗯。”
又過了一會兒 彷彿不好意思的笑笑:“你回來了,我怎麼睡著了呢,真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才回來。”
子釋端詳他半晌:“路上沒睡好麼?”
“還好。”長生開始給他穿衣裳。
子釋一看,兩個人光溜溜貼在一塊兒,分明是練功的姿勢。
“為什麼……”
長生不答話,認真給他穿好裡衣,又給自己穿戴妥當。拿起床上的細絨毛毯,裹住了,抱起來就往外走。
在這個過程中,子釋一直任由他擺佈。到底忍不住了,問:“去哪裡?”
長生沉默片刻,低頭微笑:“回家。”在他額上輕輕親吻,“咱們回家,回枚裡。”
“啊……”
子釋剎那間感覺如真如幻,整個人似乎飄了起來,以為自己步入了另一個夢境。只是這個夢,比起先前那些,要美好得多了,不願醒來。
“我帶你回家——咱們去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