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它,心裡想著,你這還不叫反悔?那啥叫反悔?
於是我對它說:“你既然沒反悔,為啥還要招惹我小侄子?恩?”
那黃三太奶好像有些哭笑不得的說:“你這小輩還敢說你家太奶?今天過年,我左等右等都沒給你家給奶奶我上餃子,難道想餓死你家奶奶我麼?”
我聽它這麼說,心中的大石頭便落了地,呼,原來它是饞餃子了,嚇死我了,還以為又出啥岔頭了呢,於是我便跟它講:“太奶啊,您剛才進屋也不是看見了,那餃子不是還沒煮麼?等煮好了,我親自給您送去,你看如何?就別逗我小侄子了,小孩兒經不起您逗。”
那黃三太奶笑著對我說:“是,剛才我也看見了,可正當我要回來的時候,看見了你家那小孩兒,那小模樣兒長的真有意思,於是我就逗逗他,沒啥大事兒。那啥,沒啥事兒了我就先回去了,記得啊,等會煮好了,就給我送來點兒。”
我見它只是稀罕小孩,也沒有別的意圖後,便也笑了,畢竟保家仙嘛,是保護家的‘神仙’。惹惱了它可不好,於是我便也笑著對它說:“知道了,太奶,等下煮好了我先給您挑幾個大個兒的,對了,醬油醋啥的要不要。”
那黃老太太向供奉著它的倉房裡走去,沒有回頭的說:“不要,我只要肉餡兒的,知道不?”
我在它身後一臉奴才樣的說:“知道啦您吶~~~。”
見到它穿過了倉房大門後,我這心才完全的落了下來,唉,你說我容易麼,不過照現在這麼看,這老太太真的是轉性了,看來這個保家仙也真的能保家,給它拱點兒餃子也是應該的。
於是我回到了屋裡看趙本山大叔去了,我那些長輩們也把餃子下到了鍋裡,不一會兒,餃子熟了,我那些打麻將的長輩們也收起了麻將局,我老爹拿了炮仗和慈花到院子裡放了,隨著鞭炮的響動,這一年也就這麼過去了。
對我來說,這可真是不平凡的一年,好幾次差點把命給丟了,但是傻人有傻福,現在回到了家裡過年,能有口熱乎飯吃,就挺知足了。
感慨萬千,只因我是命苦之人啊,望著窗外鞭炮炸開了花,我心中無限唏噓。這一年整個就一悲劇,眼見著餃子快好了,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
就是那過路仙的事兒,那位過路的叫‘胡老七’,當然了,這個胡老七和葫蘆娃是沒什麼關係的,我想到的是它臨走的時候和我說的那句話。
世道要不太平了。
我其實真挺在意這句話的,從一個老狐狸口中說出來,意味著什麼呢?想想現在,我腦袋裡的無頭案子簡直太多了,包括那跟夜狐搶太歲皮和放走女鬼的人,還有那個作死玩兒草人的傢伙,他們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想到九叔曾經跟我說過,太歲皮乃是大凶之物,極易滋生妖邪,它的出現正是一種大凶之兆。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聯絡麼?
好在那太歲皮現在還在哈爾濱我住的地方,用一道‘三森臨水符’鎮著,放在我床底下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差錯。
最近的我,總有一種好像要發生什麼事兒似的想法,可能是我神經過敏吧,也可能是現在的《三清書》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可後來我想想,也不可能,因為我學的是《三清符咒》即使練翻天了,也不可能未卜先知的。
我忽然想起來,那個胡老七和黃三太奶不是同樣屬於‘四大仙’麼,要不我等會兒問問黃三太奶,看看她能知道點兒啥不?
這時,餃子也煮好了,我老爹從鍋裡盛出了幾個,裝到了一個小口碟之中,便要往外走,我知道他這是要上拱去了,於是我便走到他身邊和他說:“爸,還是我去吧,最近有點兒不順,我想去搗鼓搗鼓。”
老爹見我這麼說,便點了點頭,他對我講:“恩,那你去吧,上柱香,解解心疑啥的。”
我點了點頭,從我老爹手裡接過了口碟,裡面有三個餃子,我心想這兒哪兒夠啊,於是又從鍋裡撈出了六個,圖個吉利嘛,九個餃子應該就夠那老太太吃的了。
多年在外漂泊告訴我,要求人先送禮這句至理名言我是知道的,現在我想找黃三太奶問點事兒,如果不給它上點兒猛料的話,估計那老太太是不會告訴我的。
於是我又拿了三個小杯子,從箱子裡順了一瓶白酒,和家裡人說我出去打個電話後,便走出了房門來到了倉房。
由於大年三十這天的晚上,家家都有‘打燈’的習俗,所以每間房子的燈都是開著的,當然,我家的倉房也不例外。
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