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的外表還是挺萌的,應該不會一經發現就被一掃把打出門去甚至被打成松鼠餅吧?如果好運遇到一個愛好小動物的,也許她還能求個長期飯票?
蔣芝想得挺美;但現實的問題時,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走出樹林,萬一一走三兩月依然荒無人煙;到時候天氣冷了食物沒了,她既沒得吃;又沒準備好過冬的洞,那豈不是會被生生凍死?
哎喲,好可怕。有沒有哪隻松鼠熟悉路的,帶她一程唄?——松鼠們都不理她;或者也有可能是,沒松鼠明白蔣芝到底在表達什麼東西。
含著松籽往某個食物儲藏地跑去,蔣芝突然嗅到了某種不和諧的氣味,血的氣味,而且跟她變成松鼠後聞過的血味都不同,應該是……蔣芝比較了下記憶,覺得——也可能是希望造成的錯覺——應該是人類的血的氣味。
人類!蔣芝精神一振,順著血味竄了過去,好在她還記得她現在是松鼠,人類於她算是危險動物,所以在靠得較近時慢了下來,躲躲藏藏地繼續往血那邊湊。
終於,蔣芝看到了坐靠在一棵樹下的人類。
……cosplay咩?蹲坐在樹上的蔣芝傻了一瞬,然後急急忙忙地左顧右盼。攝影的呢?拍照的呢?其他coser呢?其他道具服裝呢?
什麼都沒有。
當然不會有其他人,只要不自我欺騙,這事聞也聞出來了,這裡就只有一個人類,那身上的血也是真的而非化妝。
所以說,蔣芝嚶嚶嚶:為什麼會是……古!裝!誰來告訴她那一頭長髮是假髮吧!
蔣芝想,其實自己不應該驚訝,既然她已經穿越了種族,那麼,順便再穿越一下時空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對吧?……對吧?……對個頭啊!她才不會承認她遲遲在樹林裡打轉而沒有盡全力想辦法走出去看看人類社會就是因為她在害怕看到這種事情,看到,她失去的除了熟悉的身體,還有熟悉的環境,連想蹭吃蹭喝都不知道該從何下手,連想找寵物店賣身都不知道大門在哪裡。更不要說,回去自己的家。
蔣芝心中千迴百轉,但並沒有悲傷太長時間,因為雖然她之前一直逃避著,但其實早已忍不住多次想過這種甚至更糟的可能性,所以,倒也不算太絕望——更糟的可能性包括,穿越到了外星,霸權生物不是人類的星球,比如蟲族稱霸的星球,嗚嗚嗚,她怕蟲子。
但還是很不爽。
不爽的蔣芝竄下樹,跑到了那個渾身染血的人身旁,隔了一小段距離,看他死了沒有。
那人似乎察覺到了身邊的動靜,原本閉著的雙眼睜開,一睜開就精準地和探頭探腦的蔣芝松鼠來了個對視,然後,原本清冷的臉上露出了微笑,明明虛弱疲憊卻莫名溫暖的微笑。
……好像死了有點可惜呢。被美色所惑的蔣芝看看他那血跡斑斑的衣服,以及還在持續滲血的部分傷口,又看看沒有傷口、保護完好、雖然沾了血但不損美貌反而顯出幾分妖豔的臉,覺得,不能讓這很有水仙花實力的容貌就這麼化為肥料供給這片樹林。
想了想,蔣芝又跑近了些,近到他伸手可及的邊緣,她決定,如果這人沒有變態到突然暴起一把捏死松鼠的話,她就想辦法去幫他求救,以她看古裝劇的經驗,就他這身打扮少說也是個富家公子,不太可能是獨身一人的,肯定有家丁什麼的在附近找他,她只要把那些家丁帶來就好。
那人靠近蔣芝的手指動了動,蔣芝繃緊身體,隨時準備逃跑:雖然無緣無故殘害小動物的變態不多,但也真的不少了,美色再誘人,小命更重要,雖然人變鬆鼠悲催了些,但也總比死了強,只要活著,說不準哪一天她又變回了人並回到了她該在的地方呢?
在蔣芝死盯著那人手的動作時,她聽到一聲輕笑:“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這裡還有一塊糖,你要吃嗎?”
蔣芝就兩個反應,第一,聲音很好聽,死了真的很可惜;第二,一個大男人隨身帶糖是幾個意思?而且都傷成這樣了糖居然還沒丟?
那人費力地挪動了下,蔣芝眼睜睜地看著某幾處傷口滲血更嚴重,毛都被嚇得炸起來了:喂喂喂,大哥你沒痛覺的嗎?可我看著都很痛啊!
“果然還在。”那人聲音中居然還帶著笑意,攤開手伸到蔣芝面前,手上是一小塊布,布上放著一塊方形的小塊物體,嗅起來帶著甜味兒。雖然沒見過,不過聞起來真的很好吃。蔣芝動了動嘴,然後一口叼起那塊布,跑開了。
“哎……”那人看看掉落在地上的糖塊,又看向跑出一段距離的松鼠。
蔣芝放下布塊,衝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