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順著他的話點點頭:“嗯,這個道理我明白,而且,還深有體會。”流年還算是瞭解葉詞,明白她說的深有體會的意思是指副本,並且沒有引申其他的意思,也就鬆了一口氣般的點點頭:“明白就好,明白就好。”隨後他又開始沉默了,也不知道是在醞釀下面要說的話,還是沒有話說了,總之他又低下頭去,保持著剛才的樣子,讓葉詞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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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詞莫名其妙,想了一會兒之後,也沒有開口,既然流年不說話,她也還是不要多話為好。
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流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過,我覺得開荒副本雖然會遇見各種麻煩,但是,最有意思的也是開荒的時候,因為那時候大家都不懂,所做出的反應都是最真實的,也是最珍貴的。相反,如果到了大家對於副本都很熟悉之後,便會對於副本中很多有趣的設定麻木了,完全沒有了激|情。”說到這裡他又看了看葉詞,“這個感覺你有沒有呢……”
葉詞認真地想了想,其實還真是那麼回事兒。現在她不願意去副本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現在這些副本對於她來說沒有什麼挑戰性,也沒有什麼新鮮感,完全不像是上一世的時候,開荒時候的慘烈讓她記憶猶新。所以,這一世她更喜歡去野外冒險,反正命運那麼大,她也有很多地方沒有去過。
“嗯,確實是這麼一回事。”關於流年的問題葉詞點點頭,深有體會,要不是怎麼說其實玩遊戲最快樂的時候就是做新人的時候了。
只可惜自己在做新人的時候似乎有些糟糕,記憶中完全是些苦澀和冰冷的資訊,至於快樂,早就遺忘了。
“所以,我的意思,你明白吧。”流年望著葉詞,憋了一會兒,終於憋出一句看起來和上面的話很有聯絡,實際卻十分莫名其妙的話。
葉詞上上下下的看了看流年,點點頭:“我明白啊。”
聽到葉詞確認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流年好像是一下子放下了千斤巨石般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所以,我想要說什麼你的心裡大概有譜了吧?”流年望著葉詞眨了眨眼睛,他好像在說副本的事情,但是聽意思又好像不光光是在說副本的意思,那麼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葉詞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小心翼翼地試探著:“你是不是在跟我討論副本怎麼玩比較有意思,遊戲要怎麼玩比較有新鮮感?”
流年閉上了嘴,他直盯盯的望著葉詞,心中忽然有一種想撓牆的衝動。是公子幽的理解能力不夠,不不不,這傢伙很聰明,就從她跟押沙龍討價還價時他就看出來,她的心眼很多,也絕頂聰明,絕對不會出現什麼理解能力不夠的情況。可是現在這個情況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自己說得太含糊了?可是,他已經覺得自己說的夠明白了,舉例也舉得很通俗易懂,怎麼會還是讓她歧義了呢?
莫非,這件事真的要讓他自己從嘴巴里用通俗易懂而且十分直白的語言說出來嗎?
他沒有這個經驗啊,說得不好會不會激怒面前這個女人?她和自己好不容易和平共處了那麼一會,要是這個時候他說錯點什麼……流年少有這種經驗,瞻前顧後,畏首畏尾,在這種狀態下他也顯得有些窩火。他微微皺著眉坐在那裡,像是有些生氣的樣子。葉詞則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流年,這個傢伙到底在搞什麼?
牢房裡有一種很奇怪的氣氛。如果說剛才還只是安靜的話,那麼現在的安靜中多了一種糾結多了一種不安還有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緊張。
又過了些許時光,流年清了清喉嚨,看起來有點像是做報告的樣子。不過從他的臉上卻看不出什麼表情,那張桃花一樣的臉這個時候早就沒有了笑容,緊緊地繃著,眉頭微皺,目光深沉,看的一邊的葉詞也覺得奇怪,到底有什麼事情。
“我”流年剛說了第一個字就停頓了,聽了好一會兒之後,又開口說:“我昨天說的那個事情,我是認真的。”昨天的事情?葉詞立刻就想到了那份詭異而奇特的協議,她笑得有些不自然了,還好是認真的,要是是玩的就用這破玩意來困她一年,那還真是夠變態的。
雖然她這麼想,不過語氣卻不見得好,只是悶悶的哼了一聲,算作回答。
“或許,我的做法不是很好。”流年謹慎的看著葉詞的表情,小心的措辭,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讓她心裡有不快的感覺。“也給你帶來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可是,我並沒有什麼壞心。”
“這麼說,你這還是做得對了?”葉詞聽到這裡眉頭皺了皺:“你現在這算是什麼?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哼,你也未免認為我太好打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