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謝過世爺。”
雲生忙吐吐舌頭,“奴才可不敢,世爺吩咐要奴才跟著姨娘,奴才可不敢先走。”
“那就老老實實待著,別多話。”如英扯了他一把,叱道。
不消一會兒,雲和軒的側房已然在望,果然如雲生所說,燈火通明的。
溫淑宜抿了抿嘴唇,推開門跨了進去,四下裡一望,只看見翟清崇的束髮銀冠擱在桌上,人卻不見了。
“咦?人呢?”雲生撓撓頭,有些不知所措。
溫淑宜卻是鬆了口氣,“許是累了,回屋休息去了吧。”
“沒道理啊,姨娘等等,我去找找看。”雲生說著,連忙去了。
人可算走了,溫淑宜長舒了口氣,往床上一躺,揉著肩膀抱怨,“好累啊,想不到王妃身邊的人也這般能折磨人。”
“小姐受苦了。”如英忙倒過一杯水,溫淑宜坐起來,接在手裡,一氣兒喝了。
“這日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你說,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了王妃娘娘?”
“小姐並沒有開罪王妃,只是……”如英蹲下身,拿了個美人拳替她捶著腿腳,一面輕聲道,“奴婢今兒和雲生聊了幾句,聽說郡王爺與王妃成婚至今,別說妾室,就是別的女也無一個,因此王妃自小就疼世爺,從不許他跟任何人親近,”她說著,悄悄抬眼瞥了一眼溫淑宜,“小姐若要在王府裡過下去,要早做打算啊。”
“想不到這位王妃手段這麼厲害。”溫淑宜呆了呆,嘴角漸漸彎起一個冷冽的弧,“我能有什麼打算,你也瞧見了,世爺孝順,哪怕待我再好,還不是要受王妃轄制,若是哪天她看我不順眼,休了我,哪怕殺了我,不就是一句話的事麼。”
如英咬咬牙道,“難道小姐就這樣認命了?”
“你今天怎麼了。”溫淑宜瞥瞭如英一眼。
“奴婢只是心疼小姐。”
“那就別再說了,這些話傳出去,我可救不了你。”
如英咬咬嘴唇,垂下眼去。
溫淑宜嘆息一聲,揉著自己發酸的肩膀。
認命?她自然不想一輩都這樣吃苦,只是不知道,為了那個男人去爭,到底值不值得。
“你別說,我真想離開這裡,咱們去鄉下,隨便做點小生意,也比寄人籬下吃苦強。”她望著閃爍的燭火,喃喃地道。
“小姐……”
這時,門忽然一響,傳來翟清崇清朗的聲音,“回來啦?”
“是世爺麼?”溫淑宜忙定定神,抬手示意如英噤聲。
“是我,餓了吧?給你帶了好吃的。”翟清崇說著,人已經撩起簾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的一溜小跑端著托盤的雲生插嘴道,“姨娘快趁熱吃,這可是我們世爺親手做的呢。”
“閉嘴,”翟清崇回身叱道,卻一面偷眼瞅著溫淑宜的臉色,笑道,“知道你受苦了,先吃飯,吃完我們再商量怎麼應付我娘。”
那托盤上放著一盤龍井蝦仁,一盤杯雞,一碟炒青菜,溫淑宜看著這個菜,只覺得熱氣燻得眼睛有些酸澀。
曾幾何時,她夜裡加班回得晚,這人也是這樣貼心地做夜宵,日日不落。
“想不到咱世爺還精通廚藝。”
“小菜而已,沒什麼。”翟清崇說著,有些黯然地別開眼睛,“你受這苦都是因為我,我雖然現在護不住你,但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讓自己能做主。”
溫淑宜心裡一動,不由抬頭,正與翟清崇明亮堅定的目光撞個正著,四目相對間,心中驀然湧上一陣暖流。
當年,正是這樣的目光,讓她徹底淪陷在這個男人身邊。
“世爺這樣說,妾就等著那一日了。”
。。。
 ;。。。 ; ; 不料前腳帖剛發出去,後腳溫夫人便到了,和她一同來的還有溫家長公溫瑞明。
“溫夫人來了。”薛氏笑吟吟地迎她進來。
溫夫人楚氏是溫遠的結髮夫妻,出身雖也是官身,但只是縣中一介小吏之女,自溫遠隨廉郡王來京城任職才入的京,因此常來薛氏這裡走動。
“見過王妃娘娘。”楚氏福了一福。
薛氏指指對面的椅,“坐。”
楚氏心裡一喜,她來王府這麼多次,一向都是坐客席,今天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但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忙擺擺手,“哪敢坐王府正席,王妃娘娘折煞妾身了。”
“這有什麼,溫大人與王爺是什麼交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