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也不要的,我倒要問你。究竟要幹啥?”他這凶神惡煞的模樣,說話時拳頭都握了起來,百合看到他這樣子,下意識的往床角里縮,她敏銳的發現自己這個動作一做完,張洪義眼中閃過幾分慌亂之色,像是有些懊悔,卻又礙於面子,沒有張嘴哄她。她頓了頓,臉上露出害怕怯生生的神色,眼角餘光就看到張洪義拳頭鬆了,眼中神色有些不知所措,她故意抿了抿嘴角,眼中淚光就開始滾動了起來,鼻子故意抽了兩聲。
張洪義平時只是個青皮無賴,與他打交道來往的都是些同樣的差不多地痞貨色,又哪兒見過這樣嬌怯怯的小娘子,看百合這樣一哭,她躲在床角之中,撰緊了被子,那臉瘦得巴掌似的,一雙眼睛顯得特別大,一頭長髮披散在肩頭,那哭的樣子讓他連原本劇烈起伏的胸膛都不敢動了,他雙手握拳緊貼在大腿兩側,開始還繃著,聽到百合抽泣了兩聲,有些忍不住了,挺得筆直的背脊都彎了些,放低了聲音:
“女人就是麻煩,動不動就哭,你到底要怎麼樣?”
他懂得服軟,並且看似兇狠,卻出乎意料之外的有一副對女人沒轍的軟心腸,百合裹在被子下的身體緩緩放鬆:
“屋裡太黑了,我想去院子裡坐,你要出門,別把房門鎖了。”她這話一說出口,張洪義一雙濃密的眉毛就皺了起來:“別說渾話,營州這地方,魚龍混雜,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