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給她丟了人,她態度卻這樣輕描淡寫的。他有些不甘心,嘴裡嘟囔著,但確實是不敢吵了,深怕媳婦兒手中那針落進她肉裡,一想到那種疼痛,有可能還會出血,他又緊張了起來,連忙想要伸手去攔她:
“哎呀,別做了,看你細皮嫩肉的,針刺到了可疼了。”
“我不做,你來做?”
百合瞪他一眼,他就是不安生,一會兒一個方法的來攪著人說話,他自己安靜不下來,也吵得人家不能安靜了。她發了脾氣,張洪義倒是笑了,從一旁拿了針線出來:“說不定我也能做的,不會還不能學麼?”
說完,他伸手去翻籮筐,可是有些事兒確實是需要天份的,他能兩根指頭將針掰斷,最後卻連針線也不見得穿得上,掌櫃總共送了三根針,他就毀了兩根,百合忍無可忍,脫了鞋要抽他,他才擋著臉跑了。
一整天時間百合動作雖快,可衣裳卻只做了四分之一,晚上趕了工也最多縫完了前後兩側衣襬,還有袖子沒做,張洪義催著她睡了,說是明天要出門。
他下午又出去了一趟,買了些瓜子點心等封起來,自己也不吃,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時,他還要求百合替他將頭髮重新紮過,捆得整整齊齊了,兩人提了禮出門,來到驛館時,聽說周大官人已經與妻兒使了一些碎銀,贖了身離開了。
周家是流放的罪奴,像這種罪奴,一般到了營州這塊兒地,天高皇帝遠的,只要他拿得出銀子,便能自贖其身,只消一個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