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小圓子,朝莊賢等人開口。
“封鎖獵場出口,我即可進宮面聖,你們守著,沒有我的命令,只許進不許出!”
不容置喙,賈璉說的時候眼神盯著護衛長,面容嚴峻。
這次他來只帶了莊賢和幾個下屬,統共加起來還不到十個人,只憑他們幾個肯定是辦不到的。所以還是要讓獵場裡頭的護衛配合賈璉完成。
只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很那想象這裡頭那些人是乾淨的,那些人是不乾淨的。
所以這也是賈璉猶豫的原因。
他進宮面聖,不管這件事獵場護衛知不知情,都少不了一個翫忽職守的罪名。
而一來一回時間長變數大,賈璉自己都不是很確定自己相不相信他們。
賈璉正猶豫,外頭突然傳來驚呼,賈璉正皺眉,地上的小圓子聽到聲音,面色卻是又重新活了過來。
“是乾爹!”
喜極而泣,原本正在陣陣戰慄的小圓子此刻猛的起身,臉上的驚恐消失不見。
“大人,是我們大人回來了,您去問我們大人,我們大人什麼都知道!”
眉頭微挑,賈璉聞言眼神看向門口,外頭驚喜生此起彼伏,賈璉嘴角微勾,冷冷看著門口。
他身上是三品大員,就算是這裡的大管事來了,內務府出身,又不是宮裡得臉的人物,見著他也是要行禮的。
所以依舊不動如山的穩坐,賈璉聽到外頭一陣渾厚笑著笑意的聲音,跟著就是一個耳熟的聲音響起。
“聽聞賈大人今日得空在這兒打發時間,咱家可是仰慕大人許久的,所以特意前來看看。”
人還未到聲先聞,賈璉聞言眼睛微眯,似笑非笑的看著門口。
竟然是戴權。
這倒是讓人意外了,賈璉眉頭微微皺起,想了想還是站起身子。
戴權是皇帝的貼身太監,十幾歲跟著老爺子到今天,幾十年的感情。
心裡暗自猜測,賈璉看看欣喜如狂的小圓子。
哼,難怪膽子這麼大,連皇帝的東西都敢染指,原來卻是這背後有大靠山。
慢慢踱步上前,賈璉走到門口,戴權剛好也到門口,見狀連忙伏低做小的給賈璉行禮,姿態放得十分低。
“見過賈大人,賈大人上次可是答應給我幾壺好久的,咱家等了又等,硬是連個酒瓶子都沒看著。”
一邊笑一邊打招呼,戴權笑眯眯的和賈璉開口,賈璉也不好要過冷遇人家,所以報以同樣微笑,也言不由衷的應和兩句。
“難得公公惦記,只是今日我這裡還有皇上吩咐的事兒,公務要緊,等我好了,再親自去尋你。”
客套話對客套話,兩個人都不是傻的,自然明白各自心裡的意思。
見賈璉這番言語,知道今天的事怕是不能善了,戴權暗自深吸一口氣,然後朝屋內眾人擺手。
“你們先出去吧,我和賈大人有要事要談。”
心道該來的總算來了,賈璉也不阻止,只是莊賢等人擔心賈璉安危,依舊不動如山。
好在戴權似乎也不介意,只留了張良跟著,小圓子也依舊跪在地上,然後才朝賈璉尷尬的笑笑。
“大人是聰明人,事到如今就算我不說什麼,您應當也能猜到些。”
在戴權心裡,其實還是很佩服賈璉的。
別人不清楚內裡,他作為皇帝的貼身太監,曉得的遠比外頭那些人多得多。
比如戴權知道,皇帝對於這位不到而立的侍郎大人是打心眼兒裡信任。
比如戴權知道,這位爺並不是如外界傳言那般一無是處,不過是靠著祖上蒙蔭,鹽部尚書林如海又是他嫡親姑父,這才讓他佔盡了便宜。
因為戴權看到過賈璉在皇帝面前的侃侃而談,甚至見到過皇帝對賈璉讚不絕口。
所以知道賈璉的能量以及能力,戴權是半分不敢小看賈璉。
只是如今騎虎難下,此前張良找到他,給了他一下子金條。
原本見對方是賈鏈,戴權是不願意出手的。畢竟賈璉這些日子的能量簡直嚇人,誰碰誰倒黴那種,真的毫不誇張。
可是張良早就算計好了戴權,糧倉的事情只要賈璉查,就總能查到戴權身上,就算戴權為了掩人耳目殺人滅口什麼的,張良當初以防萬一,每次可都是儘量在有攝像頭的地方。
所以若大家果真拼個魚死網破,那戴權自己也不會討得好。
而為了避免禍及自身,所以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