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樣問,其實已經有了想要賣人情給戴權的意思。
偷取公家財產倒賣,這在賈璉看來,還在可以容忍的範圍。不夠是舉手之勞,賣戴權一個人情也未嘗不可。
只是既然是要賣人情,賈璉就必須要讓戴權覺得是自己欠賈璉的,而且還要感恩戴德,心服口服那種。
自由那樣的人情,才會讓戴權在賈家危難之時,及時派人同知賈璉。
所以伸手拿起賬冊,賈璉看著戴權,眼裡帶著蠱惑。
“以我和總管大人的交情,以及從前大人對賈某的幾番仗義,其實這個忙與我而言只是舉手之勞,只是我覺得這樣終究只是治標不治本。”
雖說這地方除了賈璉,百八十年都不見得有人能想起,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果真出了事兒,他們的項上人頭估計也安穩不了幾天。
但若按照賈璉吩咐的安排,這件事往後就算再被人翻出來,也不用怕。
聞言不僅戴權,連張良都是不可思議的看著賈璉。
這種事情只要一開始就是汙點,不管過多久,只要被查出來,都難逃死罪。
可現在賈璉竟然說治標不治本,這難不成還能有什麼辦法,可以根治?
眼神裡都是期待,戴權張良兩個人看著賈璉。
“你們應當知道,這種事情若是傳到皇上耳朵,那就不僅是翫忽職、守公報私囊,而且還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可以滅九族的,除了皇帝自己願意,否則所以不管什麼人沾染上了,基本就沒什麼活路了,而且還要連累家人。
而張良戴權雖然是太監,但宮外頭可都還是有家人的,所說把他們小小年紀就送到宮裡有些殘忍,但那樣兵荒馬亂的年代,他們怕是也活不了多久。
所以不管是記掛家人也好,著急自身也罷,賈璉現在的話對他們有致命的誘惑。
“求大人賜教,請大人為小的指點迷津,如何才能根治此事?”
見賈璉沒有反應,張良連忙著急的開口。
賈璉點頭應了,然後緩緩開口。
“本官這次來,總管大人應當知道是為的什麼。”
此前賈璉進宮回稟街道衛生以及罰款的事情的時候,就順便說了要過來巡查,沒想到竟然遇到這樣的事情。
戴權一直伺候皇帝,基本每次賈璉來的時候都能看到他就在旁邊,所以這些事情的確知道得清清楚楚。
“賈大人這次來是為了財?”
此財非彼財,原先戴權還告訴張良,賈璉這次到糧倉是辦公務的,只是卻是忘了還有這一茬。
賈璉之所以問皇帝要了御賜金牌,打的名頭可就是要充盈國庫的。
知道戴權明白了自己意思,賈璉也就不再繞彎子。
“與其心驚膽戰的,按我說,倒不如直接將銀子送到聖上面前,只說是看著糧食在糧倉放爛於心不忍,所以將次一等陳糧賣掉換成了銀子,但是因為糧食是皇上的,所以銀子也是皇上的,所以分文未動。”
戴權聞言臉上立馬帶上喜色,張良的臉色卻是難看下來。
他在這個位置戰戰兢兢經營幾十年,為了掩人耳目,每次搬運糧食,他都會給那些當兵的不少好處,為的就是讓他們放鬆解警惕。
所以每一次買賣糧食,都是由他親自出面指揮、運輸。
又因為是見不得光的東西,所以總是比市面上的價格稍微低些。
薄利多銷,賣的銀子肯定是不在少數,可是人卻也是累死累活的。
可是現在賈璉竟然要讓他將這筆銀子吐出來!
嘴唇抿緊,張良看向戴權。
他是找戴權來說服賈璉,希望可以睜隻眼閉隻眼過去的,可是如今賈璉這樣一來,銀子不用戴權出,事情又解決了,他子自然歡喜。可忙忙碌碌幾十年,最後竟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又怎麼甘心。
似乎察覺張良心裡的不愉,賈璉想了想又朝戴權開口。
“平安洲如今純純欲動,粵海和親的事情眼看也要啟程,國庫空虛,這時候若是將這銀子送上去,不僅沒有過錯,想來也是功勞一件。”
本來賈璉答應老皇帝的也就是存銀子,現在倒好,人家直接送上門兒,不訛白不訛。
賈璉雖然是在和戴權說話,但眼角餘光卻是看向張良的。
和賈璉想的不一樣,若是其他人,散財消災,而且還能夠在皇帝面前露臉掛號,莫大殊榮,應該是積極的才對,可是人家這位臉色已經陰沉,看向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