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都沒點。
以為是賈母院子的丫頭怠慢翡翠,賈璉心裡不甚樂意。
“二爺。”
兩個婆子給賈璉行禮,賈璉淡淡的應了,臉上不是很好看。
等進門了,一股濃烈的甜香鋪面而來,賈璉一愣,直覺不對,正想退出來,身後的大門卻是“嘭”的一聲關上,隨即就是上鎖的聲音。
“放肆!誰許你們關門的!”
腹中猛的升起剛才那種燥熱,如果賈璉這時候還不明白怎麼回事,那才是有鬼了。
只是除了落鎖的聲音,外頭很快就是一陣腳步聲漸漸遠去,留賈璉在門裡面臉色鐵青。
媽的又被算計了!
心中的火很快被**代替,賈璉站在門口身子一陣陣發抖。
翡翠現在如何尚不知曉,但賈璉知道這屋裡的香肯定有問題。
他就說之前明明賈母已經說了要讓這個珍珠將翡翠帶過去的,怎麼突然又變成了要他親自前往。
強制壓下府中翻滾不息的熱流,賈璉細細思索剛才賈母的反應。
賈母是在他吃了那個茶之後才改變口吻的,怕是那個茶葉也有問題!
惱怒非常,賈璉看著滿屋子的晚霞開始思索怎麼處理。
眼下賈母這番舉動,無非就是想將這個珍珠塞到他屋裡。原本翡翠也是賈母身邊的人,只是這幾年翡翠雖然也給賈母回話,回的卻只是一些可有可無的事情,所以賈母這才生了另選他人的心思。
賈璉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算計他,若是平常還好,在條件許可的條件下,也許賈璉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將珍珠給收了。畢竟這姑娘長得也不差,至少比起翡翠是強上不少的,而且清純的樣子,十分讓人有保護欲。
可是如今賈母這番舉動,就算剛才因為藥物的關係讓賈璉對這個姑娘上了心,但賈璉也絕對不會將她收下了。
只是按照目前的處境,賈璉身上是中了春藥無誤了,驚疑不定的看著裡面露出的模糊身影,賈璉一咬牙,知道逃不過,但也堅決不能如了賈母的願。
如此耗盡心思的也要將人塞進他房裡,總歸不會是什麼好事!
強制壓制住內心的躁動,賈璉開始打量屋內的情況。
門口目前是已經被堵住了的,他目前現在只能暫時將希望寄託於窗戶了。
只是那種甜膩的香味聞著實在讓人頭腦發昏,勉強檢查了兩個窗戶,發現都是從外面就被鎖死的,心裡憤怒和躁動一起蠢蠢欲動,賈璉眼睛已經開始朦朧,也好在珍珠老老實實呆在裡面沒有出來,否則賈璉若是見了面前活生生一個女人,必定就瘋狂的撲上去就地正法了。
正自我掙扎得厲害,突然裡頭“嘭”的一聲,隨即傳來珍珠的驚叫。
“啊!”
本能的朝著裡面過去,賈璉一愣,見平兒正站在窗戶外面,屋子裡的珍珠臉上也是駝紅一片,眼神迷離得厲害。
“二爺快走,老太太在二爺的茶裡下了要,姨娘已經回去了,讓我來看看,若是您不願意,就帶您走。”
其實賈璉來的時候,翡翠就在賈母屋子的小佛甕裡坐著。翡翠身上有著六七個月的身子,賈家骨血,賈母自然不會為難她,所以只是當她在否前給全家人祈福,並沒有其他懲處。
而賈璉等人在外頭的對話她也是聽見的,無奈因為地境原因,而且當時並不知曉賈母的意圖,所以未能及時警告賈璉。
賈璉前腳走,後腳賈母就讓平兒服侍翡翠回望月居,還是鴛鴦悄悄派了小丫頭跟翡翠說賈璉跟珍珠去了後面院子,翡翠這才讓平兒悄悄過去看看,這才聽到外頭那兩個婆子嚼舌根,說賈母在賈璉的茶裡頭放了少劑量的藥的事兒,甚至屋子裡頭還燃了助興的香。
於是又小心翼翼的繞過婆子的看護,將屋子背後的一扇窗戶開啟,這才有了當場一幕。
不管是從前王熙鳳和賈蓉,還是賈璉和秦可卿翡翠的,平兒雖然尚且未曾經歷過人事,但還是明白幾分,當即就知道賈璉怕是遭了算計。
因為窗戶的開啟,屋裡甜膩的味道稍稍消散些,賈璉腦子清醒幾分,見珍珠看到他已經本能的開始脫衣服,連忙將桌上的茶狠狠潑了上去,然後又一把將人推開,這才隨了平兒,躲開門口的婆子,一路狂奔回望月居。
望月居翡翠知道事情怕是非同尋常,回去就將始末告訴了秦可卿,秦可卿原本是想直接到賈母院子要人的,只是被翡翠攔住,說先等著,不管出沒有出問題,先等平兒回來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