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賈府無暇顧及揚州那邊。
指不定中間還會出什麼么蛾子。
傍晚回府,賈璉剛一到家,就看到賈赦身邊的秋桐一臉焦急的等在大門口。
“二爺,老爺說讓您一回來就去見他。”
這麼急。
賈璉點頭應了,腳下又加快了步子,心裡隱隱多了一絲不安。
直奔賈赦的屋子,賈璉正準備進去,賈琮在外頭拉住賈璉。
“兄長,父親在書房。”
賈璉應了,兄弟兩個一起往書房,還沒走近,就聽到賈政從裡面傳來。
眉頭微皺,有丫頭掀開簾子往裡面稟告。
“二爺三爺來了。”
賈璉心裡的不安更濃。
賈政因為賈璉這些時候的手段,對他很是不待見。等閒時候是不會往大房走的,可是現在竟然出現在賈赦的書房,看來被他說中了,事情果然不簡單。
“父親,二叔。”
兄弟兩個給賈赦賈璉打恭,賈政只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即把頭撇開,倒也沒有之前的冷嘲熱諷。
“那邊的情況還不是很清楚,但是曹淳是忠順親王的人,兄長此番過去怕不是什麼好事情。”
賈政轉頭繼續看著賈赦,臉上嚴肅。
賈琮賈政不明就裡,但是長輩議事也不敢插嘴,只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
“嗯,如果那幫人不做手腳,這趟差事倒是沒什麼,甚至還能立功。所以上朝的時候我聽到這種差事竟然落在我頭上,心裡還訝異來著。但是後來璉哥兒派人給我送信兒,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賈赦一邊說一邊示意賈璉上前。
“冀州蟲災,冀州參政馮淵彈劾太守田晨吉貪汙受賄,剋扣賑災銀兩。大理寺卿曹淳、副留守指揮使丁茂祥在朝上舉薦為父受理此案,聖上準了,明日就要動身。”
“這麼急?”
賈璉皺眉,想到上午發生的事情,又開口。
“早上才收到彈劾林姑父的摺子,堂上就有人要把父親支走,這裡面恐怕另有文章。”
這種差事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說是肥差了,而且更多的時候,應該是派給年紀稍輕,處於上升期的官員。
賈赦這種一把年紀了,又是蒙祖上餘蔭的人,一般是不會有人舉薦的。
賈赦點頭,對賈璉有這番見識滿意的點頭,然後又指了指賈政。
“為父和你叔叔剛才說到這裡,又有之前你給為父送的信兒,猜到恐怕是那兩位做出來的。但是聖上已經下旨,君命不敢不從,只是怕後面還有什麼事。”
自己走了林如海朝堂上面沒人,賈赦這個是不怕的。
林如海是聖上欽點的巡鹽御史,這幾年又是有所建樹的,國庫空虛當今還指著林如海摟銀子,就算沒有賈赦幫著周旋,也無關大雅。
畢竟這幾年的彈劾摺子摞起來起碼一人高,他不也還平平安安的做著他的官兒。
沒見年前和順王府那邊因為跟私鹽沾了邊兒,還被閉門思過半月,後面出手將孔家錢莊保了下來,被御史彈劾,還被革了半年的俸祿。
當然錢是小事,但這是當今的一個態度。
但是賈府比不得林如海。
作為林如海的姻親,賈府現在面臨的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那兩位的身份,如果只是做一點小事,犯不著這麼大費周章。賈赦就怕自己前腳走,後腳被人穿小鞋。
那時候他遠在他鄉,賈政賈珍官階太低上不得朝,如果真是有什麼,恐怕也只能依賴王子騰那邊。
這也是為什麼他要把賈璉叫過來的原因。
這孩子病後跟從前性子大不一樣,太過鋒芒畢露,不是什麼好事。
現在事態緊急,兩房人如果還不能團結,恐怕要出大問題。
賈璉猜到賈赦的用意,但是卻想得更遠一些。
賈府雖說現在本身並不怎麼樣,但是託老祖宗的庇佑,人脈還是有的。
林如海現在把女兒送到了賈府,妻子又是沒了的。一個人在江南幾乎可以說是無所畏懼。
他在江南大展身手,京都有賈府幫著周旋,做起事來也是事倍功半。
所以如果他是忠順親王。
他絕對會想辦法剪掉他的羽翼,也就是賈府。
這樣林如海朝中無人,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就算皇帝再相信他,但是心裡總會膈應的。
而賈赦,這個賈府中目前唯一一個有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