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衙門裡頭他又被同僚擠兌了幾句,說他治家不嚴,沒有好生管束弟弟,讓他不分尊卑住了主屋。
哼,管束,他老子都沒做到的事情,他哪裡做得到。當初他又不是不想住進去,但是老太太偏心,一句她想離小兒子近點,他就被趕到了這麼個地方。
賈赦心裡窩火,聽到邢夫人的聲音時就忍不住一聲怒喝。
邢夫人聽得一震,這才反應過來事情大發了,恐怕今天她又要被賈赦一頓訓斥,說沒有看好賈鏈。天知道她這次只是想過來訓斥兩句的。
邢夫人停止了嚎哭,賈璉鬆了一口氣,天知道他被邢夫人的哭聲折磨得已經幾近發狂。
“父親。”
狗腿的出屋子迎上去,賈鏈如負重釋。
賈赦進屋,見到跪在地上的興兒旺兒,頭上還青腫了好大一塊,邢夫人在站在一旁捏著帕子一邊擦眼淚,一邊朝賈赦福了福。
“老爺。”
賈赦不理她,只走到上座坐了,然後臭著一張臉開口。
“怎麼回事,說吧,老遠就聽見你號喪,生怕人家不知道我們家的醜事是吧。”
邢夫開頭就被賈赦一陣教訓,不由心裡更是委屈,眼看著就要捂嘴馬上又哭起來。
賈鏈驚駭,生怕再聽到魔音灌耳,連忙上前跟賈赦拱手。
“父親息怒,是兒子不對。之前那邊府裡的蓉哥兒非要拉著兒子去芙蓉苑,兒子身上有病,本來是不依的,但是蓉哥不許,非要拉著去,兒子不得已去走了一圈,但一直記得太醫的話潔身自好。”
賈赦原本聽到前面的話正想發火,好在賈鏈緊接著又說了後面的,他才沒有發作。
他現在能跟二房比的,也就只有子嗣了,雖然大兒子賈鏈不思進取,二兒子賈琮又跟個木頭似的,但比起那邊那個天天脂粉堆裡混著的的賈寶玉,他還是滿意的。
邢夫人之前只想著賈鏈怎麼連累她,倒還真沒注意興兒旺兒的話,這時候見賈鏈這麼說,想著要反駁,地上跪著的興兒旺兒已經一邊磕頭一邊開口。
“是啊大老爺,二爺本來也是不願意去的,但是蓉大爺非要拉著二爺去。二爺這才去的,但是二爺去了不僅沒有做什麼,而且還賺了兩百兩。。。。。。”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