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了些。”
林如海擺手，然後臉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林黛玉，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應當的應當的，賢侄舟車勞頓，本來我是想讓你多休息幾天再去祭拜的。只是這幾日我衙門裡事情忙得不可開交，又想著黛玉上京的事兒，不若賢侄看，明天就讓黛玉帶著你去蘇州拜祭可好？”
林黛玉原本正一臉朦朧的樣子，聽到上京兩個字卻是突然抬頭。
“上京？什麼進京？”
賈璉聞言也一併看向林如海，怎麼這是沒有告訴過她麼？
林如海自知失言，見女兒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自己，也不好撒謊，便有將賈母的信拿出來。
“你母親早逝，你外祖母擔心你沒有女眷教養，特意來信，想將你接到膝下，一來廖解對你母親的思念，二來想親自教導你。”
賈敏的身子向來時好時壞的，其實兩家人只是還沒有說破罷了，還有一層意思就是想要來一個親上加親、接兩姓之好。只是這次。。。。。。林如海眸子微紅，拳頭藏在寬大的袖籠裡隱隱發緊。
林黛玉雖然不大個人，但是向來林如海都是當兒子來養的，所以這番信看起來倒是不難。只是看畢將信又送還給吉林如海，卻是眼睛一眨，兩行眼淚就下來了。
“父親、母親才去了一月有餘，我怎可自去逍遙，只留您在這裡備受逝妻之痛。再則咱們府上姨娘尚且還存有兩位，哪裡就是沒有女眷教養了。”
林如海哽咽幾分，見賈璉還在，又慌亂的用袖子掖了掖眼角，朝賈璉開口。
“讓賢侄看笑話了，擺飯吧，擺飯，吃完再說。”
賈璉嘆氣，想起今天在街上遇到的孔浪，想說出來，又覺得不好開口。
畢竟轉一個人開口，那層意思也就沒了。
賈璉是林黛玉的表兄，本身她又小，林如海見人不多也就沒有分席，三個人落座，陸陸續續的素齋端了上來。
賈璉一看，就知道還是靈隱寺師傅的手藝，光賣相就讓人垂涎三尺了。
林府沒有食不言的規矩，以茶代酒敬了一回，林如海見林黛玉依舊懨懨，也不多用，便嘆氣朝賈璉開口。
“賢侄若是方便，明天我就著人安排，讓黛玉陪著你去蘇州拜祭你姑母。”
林黛玉聞言只抬眼看了一眼賈璉，頷首當施禮，倒是沒有二話。賈璉心裡若有所思，也就答應了。
飯畢林如海沒有再提上京的事，林黛玉先回屋，又有人報賈先生回來了，林如海吩咐讓人叫了來。
“你妹妹性子有些冷，倒不是有意怠慢，璉哥兒莫怪。”
說到林黛玉，林如海倒是有些抱歉。
賈璉對這個並不在意。
人家剛死了娘，喪母之痛還沒過，總不好就這樣讓人家笑臉相迎。
“林妹妹孝順，想必是在緬懷姑母，侄兒曉得的。姑父不用在意，不然反而見外了。”
林如海點頭，對賈璉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你這次帶你妹妹去蘇州，馬車約莫一日光景也就到了，祭拜什麼的，也就三四日的光景就能回來。我之前已經收到訊息，說接你們的船隊差不多那時候就已經到了，還請賢侄介時能幫我好好照顧小女一二。”
賈璉聞言眉頭皺得更深。
這、要不要這麼急的？賈敏死了才不過一個多月，這就急著把女兒送出去？
這樣想著，賈璉乾脆直接開口。
“姑父可是遇到什麼為難之事？”
賈府可不是什麼安樂窩，而且他走之前又鬧成了那樣，就這樣把林黛玉接過去，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既然已經有讀者覺得他聖母婊，也不妨就聖母一次，他既已知道林黛玉如果去了賈府，必定會遇到賈寶玉那個混世魔王，然後落得個鬱鬱而終、香消玉殞，不妨就將這段孽緣掐死在搖籃好了。
這樣還便宜了薛美人，倒也算是兩全其美。
賈璉雖然只來了一天時間，但是林如海對他的印象倒是不錯。
雖然賈敏在世的時候，常常恨鐵不成鋼的說些賈璉不爭氣的話，但是憑著賈璉願意幾乎馬不停蹄的先來揚州拜祭，他也對他是高看的。
也是林如海這些時候一個人扛著有些累了，聽到賈璉開口，只稍詫異一下，又嘆氣。
“你既然這麼問了，想必也是猜到些什麼吧。”
拿起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林如海細細看著面前的賈璉。倒是沒有賈敏口中的紈絝和一無是處，至少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