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
賈璉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心裡不舒服,想要過來送裴延卿一程。
相較於金陵應天府的監獄,京都的天牢無疑入住環境什麼的都要好上些許,地上不如金陵那邊潮溼、還算是乾爽,裡頭還有一張四方桌子。
裴家人被分成了男女兩個監牢,賈璉之前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想著反正都是最後一程,他也不差這點錢,又讓興兒拿了錢再去置一桌,這邊他直接進到監牢裡面和裴延卿面面相覷。
賈璉上一次看到裴延卿,還是在金陵。那次是姜維告訴賈璉,裴家犯下的種種天怒人怨的罪名已經成立,賈璉告訴裴延卿將要押送整個裴家進京。
相較於上次,賈璉看著面前的裴延卿,覺得這個人即便是不上刑場,怕是也活不了多少時候。
在金陵的時候梳得整整齊齊的頭髮如今亂蓬蓬的一團,上次髒兮兮的囚服他都能穿的體體面面、給人一種精神煥發的感覺。但是這次簇新的囚服穿在他身上,顯露出來的卻是撲面而來的絕望和憤恨。
“我沒有私建鹽田。”
死死盯著賈璉,裴延卿哆哆嗦嗦的坐在橫凳上開口。
整個裴家,就因為這條罪名,他賠上了真個裴家。至於那些旁支,於裴延卿而言,他們算不得裴家人。
賈璉不知道該怎麼搭話,點點頭將面前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如果沒有私建鹽田這出,只是金礦的事情,裴家至多就是賠上去裴延卿和他的兩個兒子以及下頭知情的管事。家產雖然肯定也會充公,但是祭田還有小一輩、女眷卻是安全的。
如今,卻是因為皇帝要殺雞儆猴,所以整個裴家嫡支,全部斬首示眾。
眸子已經變得渾濁無神,裴延卿掃了身後或絕望或瑟瑟發抖或哭泣的子孫後輩,朝賈璉緩緩跪下。
“大人,我裴家沒有做過。
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也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我求求您,您去幫我跟皇上求求情,饒了這些孩子好嗎。”
一邊說一邊瘋狂的往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