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王熙鳳,自然知道她不管是囂張跋扈也好,刁蠻冷酷也好,不過都是為了掩飾自卑的自己。
在外人看來,王子騰是她叔叔,從小又是養在膝下當男兒般教養。
必然是疼愛至極,可是隻有她們自己才知道。
屁的當做男兒教養,說得好聽是當做男兒教養,說得難聽就是放養!
王熙鳳能有現在這樣的本事,更多的還是靠著自己的本事。
從前王熙鳳因為怕被欺負,怕被人看不起,性子就強硬幾分,好生刺過王子騰之妻幾次。
若只是如此,其實倒也不算什麼。
王府也不是沒有正經小姐,稍微帶上王熙鳳也不至於說是放養。
只是王熙鳳不僅牙尖嘴利,前生小小年紀就懂得察言觀色,審時適度。
但凡跟自家嬸嬸鬧過矛盾之後,總要想辦法捅到王子騰跟前。
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王子騰之妻原本是見她性子強勢怕她以後吃虧所以嚴厲幾分,到王子騰耳朵裡,就成了刻薄偏心,甚至隱隱還有虐待孤女的意思。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教孩子亦是這個道理。
夫妻兩個結結實實吵過幾回,於是王熙鳳就被“當男孩子”教養了。
琴棋書畫她沒興趣,王子騰之妻也懶得理她。
中饋宗婦這種東西,王熙鳳卻是趨之若鶩。
因為在幼時的她眼裡。
殺伐果斷的嬸子,在內宅說一不二、威風凜凜的樣子,讓她格外豔羨。
所以王子騰之妻教養自己女兒這些的時候,王熙鳳在旁邊偷摸著卻是聽得格外認真。
但是王家的事情輪不到她指手畫腳,她只能紙上談兵的看著,心裡卻是抓心抓肺的想試試。
所以對於管家的權勢,她是渴望的。
所以初到寧國府,她是滿意的。
雖然丈夫不爭氣,但頭一兩年她還是治得住的。只是上次她一時氣急,傷了他的臉面,這才開始早晚不歸家。
而賈珍那個老不死的,若是她真發狠直接將他一了百了弄死算了,那寧國府的就算是徹底掉出京都權貴圈子了。
到時候她一個五品龍禁尉的家眷,就算是王子騰是她的叔叔,那也是落了下乘。
眼淚在眼眶打轉,王熙鳳咬牙接過平兒遞過來的帕子揉了揉眼睛。
無權無勢的日子她已經受夠了!
這樣想著,看著手上的帕子,王熙鳳突然腦子靈光一閃。
眼神意味深長,王熙鳳突然朝旁邊的平兒看去。
……
……
榮國府,賈璉回家,遠遠的看著在榮國府門口晃悠的兩人,眼睛發光。
癩頭和尚跛腳道士!
今日林如海要來賈府的事他是知道的,只是賈赦讓他去辦點事兒,所以這才晚了,不曾想竟然能遇到這兩個人。
笑眯眯的打馬上前,賈璉儘量讓自己臉上看起來謙遜。
這可是活的,真正的神仙啊。
癩頭和尚跛腳道士原本還在榮國府門口張望,後來若有所感回頭,見賈璉咧開嘴笑得森然,驚恐的對視一眼,隨即齊齊身形一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遁走。
“哎……”
賈璉鬱悶,眼睜睜看著兩個神仙從自己面前逃走。
他原本還想著可以偷師的呢。
雖然不求長生不老,但能飛天遁地什麼的,還是很讓人激動的。
等賈璉進門,不久僧道才重新現出身形。
“怎麼辦,現在絳珠仙子命格已改,而且還是人間帝王插的手,回去怎麼跟警幻仙姑交代。”
原來這兩人上次調查絳珠運道突然模糊的問題,本來方向是放在了林如海身上的。
誰知道突然警幻那邊又急召他們回太虛幻境,這次卻不是運道變得模糊,而是命格都直接改了!
原本的判詞消失殆盡,那一片出現了留白。
而且這還不是最讓他們驚懼的,更詭異的是,他們已經完全不能預計絳珠仙子的未來。
這位可不是那些副冊上的可以相比例的。
賈璉對後來發生的事情並不知曉,回府直接去跟賈回了差事,父子倆這才一道往賈母這邊來。
屋子裡林如海心裡天人交戰,十分糾結。
罪臣院子吉利不吉利的他倒是不在乎,只是賈母有一點卻是說在了他的心上。
如今他家眷悉數還在揚州,如今又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