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竟然還有這樣一個程式,不然也許他一開始就會拒絕了,當然也許不會。畢竟後世電視劇裡頭,人家連狸貓換太子都輕鬆得很,怎麼到他這兒就這麼容易的功虧一簣了?
正在賄賂和威脅之間徘徊,只是還不等賈璉有所反應,仵作還沒走近,就見鬼似的跳了開來。
“要死了!這孩子分明就是天花,你們還不快點弄出去,叫我來送死嗎!你看他臉上的痘都已經冒出來了!”
天花?
賈璉一愣,牢頭和獄卒顯然也沒有料到事情竟然變成了這樣,所有人都是臉色古怪的樣子看著賈璉。
“快快快,把這孩子馬上送到城郊義莊燒掉,馬上燒掉!出過天花的人去查查這是哪個牢裡出來的,馬上把裡面的人隔離,其他人去同濟堂開藥!”
離賈璉八丈遠,仵作一邊說一邊走到桌子旁邊拿起紙筆唰唰寫了幾個大字,然後用從腰間取出一個印章蓋上去。
“我走了,你們今天回去一定要把身上的衣服燒掉,然後去同濟堂拿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說完狠狠瞪了牢頭一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出去。
興兒旺兒都是進過那間牢房的,此時也是一臉恐懼的看著賈璉。
“賈、賈大人,您,您快走吧。”
牢頭收起仵作寫的那張紙,然後哀求的朝賈璉開口。
那孩子看起來就是一臉死相,他哪裡敢細看。不過如今他甚是慶幸那時候並沒有湊近看,不然現在悔都悔死了。
一步三回頭,賈璉被眼前莫名其妙的一幕弄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興兒旺兒還有尹善治也是一臉古怪,甚至出門的時候,守門計程車兵隱隱都儘量離賈璉遠一點。
就這樣,過了?
出了大門,一行人來到拴馬的地方,賈璉還有點懵懂,興兒旺兒卻是臉色難看得厲害,唯獨賈璉還一副渾然不覺的樣子。
天花。。。。。。
喃喃自語,賈璉想起臨行之前那個仵作的樣子,認真思索還是沒有得出為什麼這些人這麼奇怪的原因。
不過想起之前那人說的出痘,賈璉又把蓋在孩子頭上的衣服撥了撥。
青紫色的臉上,之前賈璉沒有注意,此時才察覺上頭有幾顆透明的痘痘。
水痘?
賈璉還是劉永的時候是出過這個東西的,只是那時候父母並沒有這樣大張旗鼓的樣子,只是不許他用手去抓罷了。這種東西一抓一個坑,那時候劉永才上小學一年級。他媽告誡他不許用手抓,於是為了解癢他用布蹭過,用書戳過。後果就是痘消後臉上落下了好幾個大坑,但是也沒有這些人表現出的這麼恐怖,還隔離。。。。。。
賈璉表示,那時候他媽把他的紅領巾往腦門上一蓋,用三角那裡蓋住了臉,就打發他去學校了。一個班上二十來個人,雖然後面幾天倒是又有三四個發了水痘,但是好像除了不好看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症狀。
唯唯諾諾,興兒旺兒兩人離賈璉幾丈遠,臉上掙扎,唯獨尹善治默默接過了賈璉懷裡的孩子。
“我小時候得過天花,這個孩子由我來照顧,你們回去吧。”
怎麼嚴重?
難道自己又忽略了什麼?
賈璉皺眉,認真思索,好像歷史中天花的確是死過很多人。而水痘和天花,他也的確不大能夠分清這兩者的關係,不過看眾人的樣子,難不成現在還沒有發明出種植牛痘的方法?
那同濟堂。。。。。。
皺眉,賈璉手上的孩子沒放。要傳染早傳染上了,也不急這麼一時半會兒的。只是興兒和旺兒就算了。這兩人常入內宅的,若是傳染到女眷身上怕是危險。
賈璉是學過歷史的,天花在沒有研究出如何種植牛痘的方法前,基本跟後世的**差不多,一死一大片那種。若是這時候真的還沒有發明出來治療天花的法子,就這樣大張旗鼓的穿過鬧市,怕是真的不妥。
告訴興兒和旺兒地址,囑咐不要輕易靠近別人,告訴清楚大夫主要事項,然後把人帶到後就回府將身上的衣服換下來燒掉,並且洗一個澡,謹遵醫囑將之前仵作提到的藥喝掉,然後才讓兩人且去。
懷裡抱著的小孩依舊滾燙,賈璉看著裹得緊緊的小孩,想了想又將其中幾件鬆了開來。
他記得發燒要散熱,不能捂得太嚴實的。
城西的舉人巷尹善治是認識的,那地方因為曾經出過好幾個舉人,所以叫了這個名字。只是因為太過陳舊,所以富貴人家不願意往哪裡去,貧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