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敢相留,只是且讓我贖完罪過。”
陳誠這一番拉扯,賈詡沒有陳誠的力氣大,自然是發作不得,只能回到席上,看著陳誠的樣子,心中不禁再次想到,看來今日之宴會並不是定我的罪,恐怕自己昨日所做之事,被他看出了些什麼,想要一真情打動於我。
念及此處賈詡也就不再拘束,反而開始與陳誠虛與委蛇,一來二去。
“主公不必如此,詡自知為天下人所不齒,蒙主公不棄,我這敗軍之將還能在居於高位,已經是受之有愧,怎麼敢怪罪主公,在下只能結草銜環,萬死相報。”
說著還拿起酒壺,給陳誠滿斟了一碗。
陳誠看著賈詡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君何必如此想?”
“主公,在下怎麼想了。”
兩人突然之間陷入了沉默,相互思索著對策,良久之後,陳誠從袖中拿出了那枚暗部的令牌,開口說道:“這是君之心血,君明日可拿著另謀別處吧。我多有不適,先行一步,君請自便吧。”說罷起身,到後堂去了。
賈詡想好了千般措辭,卻不想是這麼個結局,這敵人一走,讓自己的話都憋在心裡,有種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他心頭堵得慌。
卻說這第二天,陳誠已經下了逐客令,賈詡也知道是自己所做之事暴露,只當是陳誠已經容不下自己,連夜收拾,沒等著天亮就已經要出城。
“來著何人?”城牆上守城的軍士問道。
“我乃軍事將軍賈詡,奉主公之命出城。”賈詡著人回答。
“可有令牌文書?”此時還沒有到開關的時間,是故有此一問,賈詡對著身旁的人使了個眼色,小廝從袖中掏出一物,上面刻著“徵北將軍”。是陳誠的令牌,不過這令牌是假的,因為真的那一塊已經讓法正拿著,節制洛陽諸君去了,這塊令牌乃是賈詡為了出城,使人假作的。
正當小廝要向前遞過令牌之時,忽聽得後面有人喊叫:“前方可是賈文和?暫且留步!”
賈詡一聽聲音,就知道壞了,自己趕忙出城就是怕陳誠反悔,不肯放自己走,卻沒有想到這麼快就來人了,自己一介文人,怎麼跑得過這西涼鐵騎?
賈詡一下子變得六神無主,但來人已經來到了賈詡的面前,來人一抱手,說道:“主公本想白日相送賈先生,卻忽然想起,先生可能會連夜而出,恐先生不能過三關之地,所以特令在下前來相送將軍!”
賈詡定睛一看來人正是陳誠手下的護衛將軍孟雄。
“傳令,賈先生離去,不得阻攔。開城門!”孟雄一聲令下,大門在吱吱扭扭聲中開啟了,刺耳的聲音劃破了整個夜晚的安靜。
“先生,主公囑咐在下送您一程。”
賈詡盯著孟雄看了一會,可惜在這個將軍的臉上卻是什麼也看不出來,有的時候,自己的心亂了的時候,就算是答案就在面前,也是看不出來。
賈詡一行人緩慢的行進,陳誠過了陳誠在宛城設下的防線之後,孟雄說道:“先生,末將就只能送到這了,還請先生保重。”
賈詡雖然早就有心離陳誠而去,但此時有禁不住的問道:“陳將軍當真任在下離去?”
“到了此時,先生難道還不相信嗎?主公昨晚召見末將時曾說道,主忠則臣忠,主奸則臣奸,是我慢待了文和,若是能夠不能誠心相待,怎麼期盼他能誠心相助?主公乃是心中有愧,才令末將送先生出城。”
賈詡沉默良久,忽然長嘆一聲,“詡一生算計,卻是虛虛實實。無論他陳誠真也罷,假也罷,我賈文和得此禮遇,豈能離去?”
回首,賈詡對著孟雄說道:“將軍,詡已經知錯,還望將軍能夠帶在下回去。”
卻說陳誠這裡送賈詡出去之後,就迎來了兩個客人,一個是河北的使者許攸,一個是曹操的使者程昱。
陳誠沒有想到這兩人竟然還一同而來,也是陳誠現在知道自己可謂是待價而沽,所以乾脆就令人將這兩人請到了一起,有什麼話大家一起說出來研究一下吧。
不過陳誠似乎想的有些太美好了,這兩人可都是一等一的謀臣,自己怎麼能夠招架的住,所以在大殿之上陳誠此時顯得有些狼狽。
“陳將軍,我家主公託我為您帶句話,當初我們支援您攻打宛城,是為了和您更好的對付曹操這個奸賊,現在宛城已經打下來了,希望您不能夠食言。說實在的,就算沒有您的相助,我家主公擊敗曹操也是必定的事情,不過到時候,事情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陳誠聽著這話,可就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