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說:“他戴著頭盔,根本看不見臉。”
任媽媽思索片刻,說:“那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打你們。你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宋辭的腦海裡出現的第一個人是秦頌。
回想剛才的情景,那根鐵棒明顯是朝他揮過來的,如果他沒有被任思凱推開,那麼被打的頭破血流的人就是他了。
而他得罪過的人,只有秦頌,而且就在昨天。
但宋辭不能把這話告訴任媽媽。
他說:“我不知道。”
話音剛落,宋辭就看到秦頌正疾步向這邊走過來。
視線相撞,宋辭感覺到了秦頌的怒意。
走到近前,秦頌直視著宋辭,冷聲問:“小凱怎麼樣了?”
宋辭說:“正在處理傷口,沒有大礙。”
秦頌看到了宋辭手上沾染的大片血跡,眼神愈發冷了。
“跟我過來。”說完,秦頌轉身就走。
宋辭和任媽媽知會一聲,跟著秦頌來到了樓梯間。
宋辭還未站定,臉上就狠狠捱了一巴掌。
這巴掌自然來自秦頌。
臉頰火辣辣的疼,口腔裡隨即漫上腥鹹的味道。
宋辭不甘示弱,揚手就要回擊,卻被鉗制住手腕。秦頌順勢用力一甩,宋辭被甩出去,後背猛地撞到牆上。轉眼之間,秦頌高大的身體已經壓過來,把他整個擠在了牆上。宋辭伸手去推他,卻被抓住手腕按到頭頂固定住。
宋辭完全受制,毫無反擊的餘地。
可在這樣狼狽的境地裡,他依舊要仰視秦頌。
宋辭瞪視著他,冷聲說:“放開我!”
“你還沒有命令我的資格。”秦頌冷眼俯視著他,說:“求我。”
“做夢!”
秦頌逼視著他,忽然低頭附到他耳邊,用低沉的嗓音說:“信不信我會在這裡強-奸你?”
秦頌的脖頸就暴露在眼前。
宋辭毫不猶豫的張口咬上去。
“啊!”
秦頌痛叫一聲,卻也僅此而已。
他沒有鬆開宋辭,反而更近的壓迫宋辭的身體。
“有種你就咬死我。”秦頌強忍痛楚,在宋辭耳邊低語。
宋辭嚐到了血的味道。
但他沒膽咬死秦頌。
面對秦頌,他永遠顯得那麼無力。
宋辭鬆口。
秦頌看著他被血染紅的雙唇,有種妖異的魅惑。
秦頌硬了。
“感覺到了嗎?”秦頌嗓音微啞,“你把我咬硬了。”
秦頌的身體正緊緊壓著他,宋辭當然感覺到了。
“你點的火,你負責滅。”秦頌說,“要麼用手,要麼用嘴,只要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放了你。”
宋辭的語調又冷又硬:“你去死吧!”
秦頌勾唇一笑,說:“我如果死,也要拉你一塊死,到了陰間接著幹你。”
這個男人瘋了。
每次見面,秦頌總能用盡各種手段不斷重新整理下限。
宋辭直視他,“放開我,我要去看任思凱。”
聽他提起任思凱,秦頌才猛然記起,自己之所以把宋辭引到這個僻靜無人的角落,並不是為了和他調情,而是要說任思凱的事。
“你有什麼資格去看他?”秦頌說:“是你害了他,不是嗎?”
宋辭冷笑一聲,說:“秦頌,我沒想到你這麼卑鄙,竟然找人攻擊我。”
秦頌怔了怔,繼而放聲大笑,彷彿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良久,秦頌停下來,說:“我找人攻擊你?我如果想動你的話,只怕你現在早就化成一捧灰了。宋辭,你太小看我了。我雖然偶爾無恥,但從不卑鄙。”
宋辭莫名地相信了這句話。
那到底是誰會這麼做?他自問從未得罪過什麼人,除了秦頌。
秦頌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涼聲說:“不管是誰,敢傷小凱,我一定會找出來,剁掉他的雙手餵狗。”
宋辭不易察覺的抖了一下。
秦頌接著說:“至於你,我昨天已經鄭重警告過,讓你離小凱遠一點,可今天小凱就因為你受了傷。這回他僥倖活了下來,那下回呢?是不是一定要要了他的命你就甘心?宋辭,你究竟還想背多少條人命?”
宋辭被戳中要害,臉上的血色剎那褪盡。
語言的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