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度看過去,卻彷彿他正溫順的埋首在他胸前,等待著他的輕憐蜜愛。
“你放開我。”像是在命令,又像是在乞求。
“你確定要我放開你?”林恕的聲音裡總帶著戲謔的笑,淡淡的,卻讓人無法忽視,“你剛才是不是故意摔倒的,就是想讓我來抱你?”
“我沒有。”盛驕陽小聲辯駁,“快放開我,你弄溼我了。”
“我弄溼你了……”林恕故意頓了頓,“這句話很有歧義啊。”
盛驕陽疑惑抬頭,不解的問:“什麼歧義?我的意思是,你身上的水弄溼了我的衣服。”
他的眼神澄明清澈,一絲雜質也沒有,看得林恕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已經提到嗓子眼兒的葷話又重新嚥了回去。
他有點兒搞不懂盛驕陽了。
說他騷,卻透著純;說他純,卻又不時透出一股子勾人的騷勁。
在盛驕陽面前,他已經好幾次做出反常的事來。
林恕隱約覺得,如果今天晚上就這麼放他回去的話,自己一定會後悔的。
不顧盛驕陽的反抗,林恕臂上微微用力,就把他抱離了地面。又是一個輕巧的轉身,兩個人已經站在了花灑下,一個赤-身-裸-體,一個穿戴整齊。
沒等盛驕陽反應過來,溫熱的水已經兜頭淋下來。
“啊!”盛驕陽驚叫一聲,“你做什麼?”
林恕纏在他腰上的手不動聲色的爬上去,手勢純熟的解他襯衫的扣子,“我要和你洗鴛鴦浴。”
他說的是“我要”,而不是“我想”,溫柔而又強勢。
盛驕陽知道,他根本沒有反駁的立場。
就像一隻漂亮的寵物,不能仗著主人的寵愛就為所欲為。更何況,盛驕陽根本不知道林恕現在對他抱持著怎樣的態度。
所以,盛驕陽只是乖乖站在水下,任林恕善解人衣的剝掉他的白襯衫,牛仔褲,內褲。
浴室裡的燈光要比臥室明亮許多,讓林恕能夠更加清楚的欣賞盛驕陽的身體。
不得不說,造物主是極其偏心的。
林恕從未成年起就遊歷花叢,到如今已至而立之年,談不上閱人無數,但也算得上是身經百戰了。或嫵-媚,或清純,或端莊,或放-蕩,什麼款的沒有見過。
可是,面對著盛驕陽的身體,他一時竟挑不出瑕疵來。
所有的一切,都恰到好處。不過分強壯,也不過分瘦弱。不十分高挑,但也不顯得嬌小。
總歸,還是那四個字:恰到好處。
林恕非常滿意自己所看到的,默默的在心裡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
盛驕陽被他看得尷尬極了,比剛才在床上還要尷尬,直想找個角落藏起來。
可是,周圍除了光禿禿的毛玻璃,就是冰冷堅硬的大理石牆面,根本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不,還有一個地方,可以讓他躲藏。
盛驕陽咬著唇,小心翼翼的向前兩步,輕柔的把自己塞進了林恕赤-裸而寬廣的胸膛裡,“不要再看了……”
林恕有片刻的失神。
又來撩撥他。
這種羞怯的撩撥,讓林恕完全喪失了抵抗力。
況且,他本來也沒有要抵抗的意思。
林恕的雙手爬上他如絲緞般光潔的後背,溫柔的摩挲,“我不是柳下惠,扛不住這樣的誘惑。而且,我剛才是為了照顧你才那麼快結束的,你該不會以為我的戰鬥力真的只有十分鐘那麼渣吧?你該懂得意猶未盡的意思。”
兩個人肌膚相親,盛驕陽清晰的感受到林恕的身體正在一點一點的發生著變化,那裡散發著的高熱幾乎要灼傷他的小腹。
“……我受不住……第二次。”盛驕陽把臉貼在他胸口,斷斷續續的說。
操!
林恕幾乎要爆粗口了。
他怎麼能如此折磨他!
無比羞怯的勾引著他,卻又無比純潔的拒絕著他。
林恕思慮了一下,做出最後的讓步,“你可以用手。”
*
b市的馬路從來都是川流不息的,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
盛驕陽坐在副駕的位置上,看著車窗外的繁華夜景,臉上有不自然的潮紅。
剛才在浴室裡……那樣羞恥的事情……
他偷眼去看駕駛席上的林恕,見他表情自若的很,彷彿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只是他的一場夢,和他不相干。
盛驕陽終於深切的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