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李滄溟對曉情並不排斥,甚至乎也是有那麼點意思的。
當然,像齊王這樣的貴胄王,家裡自然不會只有一個王妃。素挽若只是普通的丫頭,他若有意,他日陪著曉情一起嫁過去也不是不行。但誰讓素挽身份“特殊”,她可是為自己的寶貝兒預留的。她一旦有了這樣的盤算,想著想著,還真就當了真。
現在要她把素挽捨出去,那不是剜了自己的心頭肉麼!
她不禁問起兒來,“這幾日,你表妹可有來看過你?”
罔戈潤道:“當然來過!母親,別聽她胡說八道,表妹的心思都在我這兒呢!怎麼可能會像情兒說的那樣?”
雖然氏也很希望如此,她寵兒但卻也不是瞎。不論是人相貌還是身份,自己的兒和齊王李滄溟都沒有什麼可比性。素挽憑什麼不選那個更好的?
氏只恐煮熟了的鴨飛了,少不了叮囑罔戈潤道:“你這近水樓臺的,也該多去和表妹親近親近。成日裡只知道在自己房裡廝混胡鬧!”她原本就不喜歡罔戈潤房裡的侍妾,一個二個都妖豔得像外邊的娼妓,她也不知道因此數落過罔戈潤多少次了。
罔戈潤道:“我也想啊。可我這條腿,能怎麼親近?再說了,表妹這兩天都是在夫人跟前,我有空,人家也沒空見啊?”
氏道:“你不會也去給祖母請安?你祖母是何等心思的人,不用你開口,自然就會為你鋪好了。”
提出讓罔戈潤娶素挽的人正是夫人,只怕給他們製造機會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阻礙罔戈潤的好事?
原本罔戈潤對素挽也沒那麼非卿不可,但那日之後,每當想到素挽對自己的“情深意重”,想到她低眉婉轉的模樣,他就不由自主地心頭盪漾,如今聽得氏的鼓勵,不由高興道:“我這就去!”
…
卻說素挽這兩日都被夫人喊到跟前陪她說話下棋。
原本她剛進府的時候,最反對的人便是她了。更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說素挽是不不四的人。如今要請她來下棋,明著自然是因為自己“不顧性命”去救罔長保,讓她對自己才“有所改觀”。當然,實際上,素挽心裡頭十分清楚,整個罔府,最人精的便是這個老娼婦。她定是對自己不夠放心,自然是要對自己多多試探。
名為下棋聊天,不過是為了更加深刻地看清楚自己。長輩相請,她當然不能拂卻。不過,好在因為夫人也不願意在素挽面前多提起罔常華從前的事,所以這幾日,除了下棋對弈,她倒也沒有細問素挽的生活。否則,若是她細問這些年素挽的生活,難保這個老娼婦不會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素挽專心致志地下著棋,終於咬著唇,嘆了口氣道:“素挽又輸了。”聲音裡頭多少還是帶了些微的懊惱。
夫人也把棋放了回去,看著素挽,笑了笑,“比起昨日,倒也進步了一些。”
“是夫人讓素挽的。”素挽赧然一笑,一日半日怎麼可能有巨大的進益。
夫人對於素挽的態十分滿意,看她下棋的風格十分保守,一味地只知道防守,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敢輕易冒進,她看不清全域性也就罷了,一味的守全,自然讓她很難有機會掌握主動,很容易就讓自己陷入困局。
這個素挽,看起來便唯唯諾諾,在罔家小心謹慎,不像有什麼野心的樣。這幾日下棋的試探,倒也和她平日裡的表現相差不遠。
她若真是如此性格,倒是個任人擺佈的好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眼前的少女隱隱有種讓她不舒服的感覺。她明明什麼破綻都看不出來,卻始終沒辦法對她放心。
夫人自認為閱人無數,這幾日細心觀察,並不曾瞧出任何破綻。若不是她本就是如此性格,那就是她心機城府深,刻意偽裝的本領好,連她這個老婆也騙過了。
倘若是如此,那這個少女就可怕了。無論如何也不能留在罔府!
素挽不知道一旁的夫人心裡頭已經有了這許多盤算,見天色已暗,便趁機起身道:“素挽叨擾了大半日,夫人定然累了。夫人若是不嫌棄,素挽明日再來陪夫人下棋好了。”
夫人道:“這兩日跟在我這個老婆面前,該是有多無趣呢。你呀,明日也別來了,多去找姊姊妹妹玩玩,你們年輕人在一起才是應該的。”她心裡沉吟,只怕下棋是看不出什麼了,只能想想別的法門。
正說著,丫鬟說罔戈潤來了。夫人只略微一想,便猜到了罔戈潤的目的,心裡頭卻是忍不住一喜,這個大孫來得正是時候。
她忙讓人把他讓進來。一面讓人把棋盤收了。素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