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為了方便被弟妹找到啊。”話音一落,旁邊不少人都看向梁傾,這倒讓她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剛想走,卻被抓住了胳膊,蘇奕北揉了揉她的頭頂,說,“我就知道你會來。”他的臉上帶著明朗的表情,秋日的陽光落在他的眼睛裡,氤氳著淡淡的微光。
梁傾自始至終都沒有注意到,林淺淺的手裡也拿著一瓶礦泉水,在她伸手遞給蘇奕北的時候,林淺淺的手也猶豫了一下想要遞過去,他們說話的時候,林淺淺的目光更是沒有離開過蘇奕北。然而站在一旁的許攸寧卻心裡一清二楚。
“你想做什麼?”待梁傾和蘇奕北說話的時候,許攸寧把林淺淺拉到了一旁。
林淺淺微怔,繼而明白了許攸寧所說的指什麼,原以為自己可以隱藏得很好,她睜著無辜的眼睛看著許攸寧,“攸寧,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沒想做什麼啊。”
“你是梁傾的朋友,就算你想做什麼也不應該做。”許攸寧向來對林淺淺沒什麼好感,但梁傾卻把她當朋友。
“攸寧,你怎麼這麼說我呢。”眼看林淺淺的眼眶都快要溼潤了,這時梁傾跑來找她們了。許攸寧輕哼了一聲,放開了抓著林淺淺的手,眼神裡透露著好自為之的意味。
梁傾走近時便感覺到了林淺淺和許攸寧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怎麼了?不看了嗎?”
林淺淺率先開了口,“沒事,你們去看吧,我先回宿舍了。”
“她怎麼了?”梁傾不解。
“沒事,我們繼續看吧。”許攸寧笑了笑,挽著梁傾往人群走。
如果當時梁傾再留心一點的話,如果她早一點知道林淺淺的心思的話,是不是後來她和蘇奕北之間也不會變成那樣?
週末蘇奕北約了梁傾到臨水一中不遠處的一座山去看日出,為此梁傾特地週末留了校沒有回家,蘇廷南和許攸寧自然也去了。四個人天還黑著的時候就約在了學校門口集合,已經是深秋了,一早溫度還很低,蘇奕北一看見梁傾單薄的外套就把自己手裡的厚外套遞了過去,“就知道你會穿這麼少!”
在蘇廷南和許攸寧的面前梁傾也不會不好意思了,笑嘻嘻地穿上了蘇奕北的外套,她至今都記得,那是一件深紅色的棉質外套,穿在自己的身上寬寬大大的,帶著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
四個人快到山頂的時候,梁傾有些累了,許攸寧也喘著大氣。蘇奕北怕錯過日出,硬是牽著梁傾繼續慢慢地走,許攸寧擺了擺手,說,“你們先走吧,我實在走不動了。”
梁傾見她這麼說,便提出要留下來陪許攸寧一起。這時,蘇廷南卻伸出了手,“我帶著你走吧。”
許攸寧看了看蘇廷南,在他的眼裡竟然有著她讀不懂的東西,她想了想還是把手伸了出去,蘇廷南的手掌傳來的溫度讓她著實有些尷尬。所幸梁傾和蘇奕北也沒說什麼就牽著手向前走了,一旁的蘇廷南也沒多說什麼,他們就這樣一路走到了山頂。
遠遠望去,一層金黃色的光芒漫過天際,紅色的光透過晨霧衝破晨曦,照耀在四個人的身上,多年以後,每一個人都永遠記得那個早晨美好的日出。
再次見到路哲成,已經是過年的時候了,媽媽讓梁傾去附近的小店裡買點菸花。梁傾隨便套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便下樓了,腳上還穿著那種可以外穿的小熊棉拖,剛出小店便看到了正從馬路對面飯店裡走出來的路哲成,似乎剛和一些人應酬完,正握手寒暄告別,他還是穿著西裝襯衣,清秀的眉目中透著桀驁,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和路其琛真的很像,一樣的溫潤和內斂。梁傾被自己腦海中突如其來的兩個形容詞嚇了一跳,再回過神來卻發現路哲成已經看到了她正過馬路朝這裡走來。
“出來買菸花?”路哲成見她手裡提著一袋,懷裡還抱著一箱,整個人穿得像熊一樣,勾起一側嘴角笑了一下。
“是啊,過年了嘛。你大過年的還有應酬?”梁傾沒有再喊叔叔,也不知道該稱呼什麼,乾脆直接說話。
路哲成幫她拿著那一箱大的煙花,就陪著她一路往回走,“掙錢不容易啊,你以後就知道了。”語氣裡透著疲勞。
梁傾心想,你也沒比我大多少,還一副歷盡滄桑的樣子。扭頭見他貌似是累了,也正好走到了家樓下,便對路哲成說,“我到了,你快回去吧,謝謝你幫我拿東西。”
路哲成看著她抱著一大箱煙花像只兔子一樣一蹦一跳地上樓了,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樓道里,他才轉身走回停車的地方。
回到家裡回覆了許攸寧的祝福簡訊,手機上便有了來電顯示,蘇奕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