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三柱,不像傳言說的那樣憨厚嘛。
“當年我妹妹是怎麼嫁進黃家的,我們且不說,但是如今我妹妹的日子過成這樣,作為哥哥,我非常痛心,據說令公子至今都是臥病在床,小芬跟一般下人沒差別,甚至更甚,那麼,請問黃員外,你家是娶兒媳婦回家。還是買丫鬟回家?”柏三柱一字一句說的是清清楚楚。
“這個,這個不是我兒子喜歡她伺候嗎,丈夫都躺在床上了,做妻子的不伺候誰伺候。”黃員外覺得理所當然。
“那麼。其他丫鬟也得這個做少夫人的伺候嗎?不說我不認識的,單說這個跟來的丫鬟,哪裡有做下人的樣子,儼然一副命令的口氣,是黃家沒教育好,還是不把我柏家放在眼裡啊?啊?黃員外,我妹妹在你黃家就過的這等日子?不過,這種話多說無益,今兒個呢,我這個做哥哥的還是要為妹妹打算打算的。她既是我妹妹也是柏家姑奶奶,理應能過上屬於她自己的好日子。”柏三柱說完停頓了一下,押了口茶。
此時的黃員外和他夫人,正全神貫注的等待柏三柱下面的話,柏三柱繼續說道:“我妹妹跟我這個當哥的說。日子實在是難捱的下去了,要求和令公子和離,我也應了她,跟黃員外來談談,黃員外如果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在合理的範圍內。我柏家定會滿足你。”
黃員外何曾想到這次來縣城柏家的結果是,兒媳婦要求和兒子和離!這個結果有些讓他不能接受,不過舉人老爺家肯定是不能得罪的,這點黃員外很清楚,而且柏三柱也說了,任何要求都可以提。只要合理,想到如此,黃員外深深吸了口氣,剛想說話,旁邊的夫人說話了。
“啥?要和我兒子和離?!這可不行。這個兒媳婦是我兒子喜歡的,況且媳婦伺候相公本就是天經地義,苦點累點也是應該的,誰讓你家當時貼上我們黃家的,和離不成,柏小芬永遠是我們黃家的媳婦,讓她別做和離的美夢了。”黃夫人氣急敗壞的說道。
現在的她全然忘了這是在柏家,兒子是她的底線,只要有損兒子的利益,她就立刻像護犢子的獅子一般,而且,她知道柏小芬不好過,但是她就是要讓她不好過,柏小芬好過了,她就不好過,折磨柏小芬是她的樂趣,特別看到她那可憐兮兮的慘樣,她覺得亢奮,在黃家,她就是女王,誰都得聽她的,誰都得奉承她,包括那些個妾侍,自家老爺和誰通房,就是她一句話的事情。
現在,竟然是柏小芬不要她兒子,而不是她兒子不要柏小芬,這讓她難以接受,先前的小心翼翼全然拋在腦後,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柏三柱沒理她,王氏看都沒看她一眼,顯然是無視了她,而且柏三柱竟然問她老爺:“是嗎?”
當即她身邊的男人如同獻媚一般的說:“柏老爺無需介意,婦人之見,對於內子的無理還請見諒,她也是為了犬子著想,所以急了些,犬子確實比較依賴兒媳婦。”說完他還狠狠的瞪了一眼黃夫人,接著說道:“既然兒媳婦想和離,我們硬拽著,也是強扭的瓜不甜,索性隨了她,我這個做爹的幫兒子應了,只是,當初柏家老夫人可是收了我們黃家銀兩的,這個。。。。。。”
“哈哈,這個好說,我們柏家願意賠償,只要黃家說個數,在合理的範圍內,我柏三柱來出這筆銀子。”柏三柱說道。
“那就五百兩吧,和離書上我們替兒子按手印。”黃員外小心翼翼的說完。
黃夫人跳了起來,尖叫道:“啥?五百兩,五百兩放那賤人自由,啊呸!至少三千兩,而且是立刻給,否則老孃死了也不能答應。”
柏三柱臉色沉了下來,柏老頭擔憂的眼神看著兒子,三千兩啊,自家閨女到了黃家被折磨成那副摸樣,不說黃家賠銀子,反倒是自家賠了銀子才能把女兒贖出來,三千兩,莊戶人家種一輩子地也沒個三千兩啊,這不是搶錢嗎?
柏三柱朝下人示意,不一會兒,就端了托盤上來,上面放的是和離書還有筆墨,另外一個托盤上放的是一疊百兩的銀票,一共三千兩。
和離書直接端到黃員外面前。
此時的黃夫人看了看托盤裡的銀票,心裡追悔莫及,她以為三千兩能唬住柏家,哪裡知道,柏家真捨得拿出三千兩,不過,再想想,三千兩,對如今的柏三柱家來說確實是小菜一碟啊,後悔啊,後悔啊,怎麼不說三萬兩啊。
黃員外也明顯的愣了一下,轉而無奈的在和離書上籤了字,按了手印,又在代裡文書上籤了字,按了手印,接著收下了三千兩的銀票。
柏家這是鐵了心的讓柏小芬離開黃家了,再爭下去,怕是要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