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之合。而成親的日子定在三月初八。
日子定的倉促了些,柏小芬的嫁妝是沒時間繡了,王氏按小姑的尺寸找了縣城最好的成衣作坊,加了不少銀子,以最快的速度趕了出來。
馮家人也在忙碌,主要就是裝飾新房,按禮數,傢俱等傢伙什兒是由女方來出的,只是時間太倉促,女方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找師傅趕出來。所以兩家商量後,都由男方統一安排,讓女方不要太介意這些個繁文縟節,只要以後小兩口日子過的舒坦就行。
按柏老頭現在身上的全部身家也置辦不出多好的嫁妝,即便小女兒是二嫁,而且以後老兩口以後還要過日子,還要養老生活,所以這小姑的嫁妝還是決定由柏三柱和王氏來出。
這個決定讓柏老頭很不過意,內心裡更覺得虧欠三兒子很多,孫氏聽後兩眼放精光,嘿嘿,能省不少銀子呢。
但是對於男方彩禮的歸屬問題,孫氏和柏老頭又鬧了些意見。本來呢,這彩禮給了女方,王氏的意思還是交給孫氏,這不,還沒來得及講,孫氏便鬧開了。
“哎呦,我老婆子辛苦懷胎十個月,疼了兩天兩夜才生出的閨女喲,這彩禮不說給她受苦的娘,怎的被這狠心的嫂子弄去了呢,兒孫這麼多,我這老婆子獨獨就疼這麼個寶貝閨女,這末了還被她嫂子擺了一道,真是天地良心哦!”孫氏盤腿坐在椅子上哀嚎。
柏老頭聽後,句句如針刺耳,這死老婆子。好賴不分,兒子媳婦已然這麼用心打理了,連閨女的嫁妝都一手包辦了,死老婆子。越老腦子越鈍,與這彩禮相比,嫁妝得多出多少來啊,這彩禮給了老三和老三媳婦都不為過,最後還不都添到嫁妝裡面,給女兒帶過去傍身啊。
“閉嘴!上次你把閨女賣給了黃家,害的老三賠了三千兩白花花的銀子,才把閨女從那牢洞裡撈出來,這三千兩你立馬還了老三吧!”柏老頭氣呼呼的說。
“啥,還啥?我讓他們自作主張讓老么和離了嗎?要不是他們。我家老么現在已經是黃家當家少夫人了,哼,這筆帳我還沒找他們算賬呢,還跟我要銀子,啊呸!”孫氏指著王氏和柏三柱罵道。
“這當著兒孫的面。我給你留些面子,不要給臉不要臉,再囉嗦我揍你!”只有柏老頭真正發了狠,孫氏還像縮頭的烏龜,安分了些。
但是王氏還是笑眯眯的把馮家給的彩禮全都放到了孫氏的旁邊,“娘,這是小姑的彩禮。您老收好,兒媳本來就打算交給娘保管的,這不是還沒來的及嗎,爹孃放心,小姑的嫁妝,我這做嫂子的肯定會幫著準備的妥妥帖帖。體體面面,定不會讓外人說道我們柏家。”
孫氏憋了一眼王氏沒吱聲,她知道,柏老頭已經生氣了,如果再惹毛他。對自己沒啥好處,還有,王氏已經把彩禮交出來了,自己也就不需要再計較。
孫氏說她累了,要回房間休息,王氏眼疾手快,趕忙讓丫鬟們幫著孫氏把那堆彩禮一併拿到宿孫氏的房間。不用說,孫氏不是真累了,眼見的眼花繚亂的彩禮,孫氏是控制不住了,想趕緊去房間拆開,一個個仔細瞧一瞧。
貴重的自然是她要收起來,怎能落到王氏那女人手裡?
王氏沒心思想孫氏,小姑的好日子迫在眉睫,家裡還什麼都沒準備,倘若一樣一樣準備齊全,還是需要好些時日的。
首先是要定那嫁衣,讓小姑自己來繡,沒個半年是繡不好的,索性嫁衣外面請繡娘繡了,蓋頭留著自己繡。當然還有裡衣,她也會時常幫著繡繡的。
再者,金銀首飾之類,除了這些,福子的意思是買個百十畝地,再送兩間鋪子,以後萬一有突發的狀況,小姑也能自己養活自己。
地要柏三柱趕緊的去打聽,鋪子到是現成的,隨便挑兩個都成。床鋪櫥子馮瑞言明他來準備,那麼過日子的小東西,新的鍋碗瓢盆都是要準備妥當的,還有鋪蓋鋪面,棉花褥子。
即便小姑是二嫁,但是也似頭婚一般認真,上次小姑出嫁時,他們三房的一家都沒機會盡過心,這次,幫小姑挑的人家也是非常好的,而且,雖說小姑成過一次親,但事實上還是個黃花閨女。
對於孫氏的表現,早已經有小丫頭把孫氏的話傳到了柏小芬的面前,對孫氏的感情也更淡薄了一份,既然她要彩禮,那就給她拿著,那以後,自然是啥都沒有了,想想第一段姻緣,如果不是她娘,她何苦過這樣的日子,受那樣的罪,還好,三哥三嫂是好人,不遺餘力的救了她,這個大恩是要報的。
既然孫氏沒有做孃的樣子,和做孃的氣度,那麼,以後就把三嫂當成孃親一樣來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