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小芬在王氏精心照顧下,又恢復了少女般的姿色和身材,比以前又圓潤了不少,面板白裡透紅,似掐出水來一般。全身上下從內到外,都換成了時下最流行的上好料子做成的衣裳。
在房間繡蓋頭的時候,孫氏每天都來跟她叨叨一番,直到後來,她實在沒忍住,開扣幫柏三柱和王氏說了些好話。還被孫氏罵,生了個白眼兒狼,胳膊肘淨往外拐。
林師傅那裡,熙兒和福子隔三岔五都會去一趟,現在是準備工作。把木料加工成木板的階段,很多尺寸的問題還是需要一起探討的。
除了這個,熙兒還讓福子儘可能的找來一些農業方面的書籍,看看在書中有沒水車雛形的記載。
柏小芬的嫁妝已經準備妥當,離她出嫁的時間也沒幾日了,看著庫房堆的滿滿的嫁妝,柏小芬躲開眾人。痛哭了一場,對王氏和柏三柱的感激之情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孫氏是看紅了眼,這麼多嫁妝得花多少銀子啊,這麼多銀子就白花花的進了人家的家門,多可惜啊,真是敗家。不會過日子!看看!厚厚的地契,足足一百畝地,還有兩間鋪面的契書,光這兩樣就比她家的財產多幾倍,敗家子兒。把這些好東西都給了小芬帶到人家了,也沒想自家爹孃過的是啥日子。
想到這些,孫氏對王氏更加的反感了,再往後看看,金銀頭面各幾盒,全新的棉花褥子,布面若干,大紅的盆兒桶兒等等過日子的傢伙什兒一堆,滿滿當當二十四抬,比新嫁的新娘子還要多上許多倍,這哪裡是莊戶人家嫁女,簡直像地主家嫁閨女了。
孫氏看完鐵青著臉,但是又不好發作,這回出嫁的是她的閨女,不過在柏老頭面前還是忍不住嘀咕開了。
“你瞧瞧,置辦的那嫁妝,生生的把銀子扔了出去,這哪裡是為小芬好,分明是折煞小芬,這兩個黑了心肝的,對我摳的跟個叫花子一樣,往外扔錢到是。。。。。”
“有完沒完,人家舍了銀子給你添面子,你還要老三和他媳婦怎麼做?啊?你個給臉不要臉的老東西,本來這些個都是當孃的給準備的,你給小芬準備的呢,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以前打著給小芬準備嫁妝的由頭,私下昧下了多少東西,多少銀子,不說多遠,就說你把小芬賣到黃家,給小芬準備的那些個嫁妝,我咋沒見你給小芬帶走呢,還有,黃員外家給的財禮呢?個老東西,你打什麼算盤呢,是不是就等著老子把你休了,你好去給誰啊?”柏老頭對孫氏越發的討厭起來,以前裝不知道的事情,都嘚嘚嘚的說了出來。
孫氏瞬間低下了頭,她以為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事情,哪裡曾想到,這個柏老頭在後面盯著呢。
自從柏老頭說要休了她之後,更堅定了她藏私房銀子的信念,這萬一真的被休了,即使回不了孃家,她也有銀子傍身不是?但是不到萬不得已,儘量不能夠走那一步。
這次柏小芬成親,柏大柱讓柏老頭代為轉達禮金和祝賀,柏二柱自然也沒回來參加,對於這些,柏小芬不在意,有著三哥三嫂的關愛,她真心非常滿足了,俗話都說:患難之中見真情!
要不是她三哥三嫂一家,她柏小芬,如今還在那魔鬼般的地獄裡掙扎呢,如何能遇到現在的相公,如何能像正常人般的生活?
在她披著紅蓋頭之前,對著王氏,她及其感激的磕了個響頭,在王氏含著眼淚,為她蓋上紅蓋頭的那一剎那,她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滴落了下來。
接下來,便是一系列的禮儀程式,接親,拜堂,入洞房,一直到進了洞房,柏小芬都是昏昏的,只是憑著感覺跟著牽著她的那只有力的手走。
可能是新郎之前打過招呼,在賓客散去之後,並沒有人惡作劇般的鬧洞房,也讓柏小芬暗暗的鬆了口氣,肚子不感覺餓,之間隨嫁丫鬟已經給柏小芬偷偷的吃了些點心。
坐在床榻前等著新郎送賓客回來的柏小芬,這才有了些思緒環顧新房的四周,傢俱果真是新郎從外地運了回來的,都是柏小芬從未見過的新式傢俱,樣式頗為新穎,柏小芬喜歡,可見,這個馮瑞是真用了心的,是真正在意她的。
想到如此,看著門窗上的大紅喜字,柏小芬的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這真的是屬於她的新房,不再似以前那個噩夢。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穿著大紅喜服的馮瑞走了進來,滿眼的笑意,讓柏小芬真正放下心來,面對著面前的男人,報以她嬌羞的笑容。
打發了丫鬟,馮瑞拉著她的手,帶著她去淨房,親自伺候她淨身,柏小芬的臉紅到了脖子根。
“從今往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