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老頭的臉黑了下來,喝到:“我說大媳婦,在家裡鬧鬧沒啥的,這到了外面有沒體統?老大,適當的管管沒啥壞處。”
“哎,知道了爹。”柏大柱狠狠的對賀氏看了一眼。
看到不自在的王氏,熙兒淡笑了一聲說道:“大伯孃,真會說笑,你看奶這一身兒,哪樣不是我孃親手做的,親自挑選的?大伯孃你給奶買過啥?咋沒見奶帶過呢?”
賀氏頓時覺的好尷尬,她喃喃的說道:“我,我咋沒買呢,我還給你奶買過一根金簪子呢。”
“吃你的飯,咋吃飯堵不上你的嘴呢!”柏大柱也覺的丟了面子,呵斥賀氏道,他心想,早知道不如帶丁氏了,怎麼地也比賀氏強。
但是賀氏是誰啊,這麼些年的雜貨店老闆娘當下來了,臉皮練的自然不是一般的厚,只有短暫的不自然之外,她照樣大口吃肉,大口喝湯。在石溝屯,被孫氏壓制的夠難受的了,何曾痛快的吃過這些好菜好肉?
說起吃相,孫氏也好不到哪裡去。本來就貪吃,年歲一大更貪吃,加上又不做家事,整日裡不是想著吃就是想著如何折磨媳婦們。除了正常的一日三餐,孫氏屋裡的零嘴一直不間斷,沒了就讓二兒子去鎮上買去,當然,柏二柱在這上面也撈了一些油水。
吃飽喝足,孫氏捧著肚子,靠在中堂上座的圈椅上,環顧下面坐著的兒子媳婦,心裡十分滿意。剛想講話。重重的飽嗝兒聲不自主的便從孫氏的喉嚨裡發了出來。
坐在一旁的柏老頭。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這個孫氏,越老越不像話。看看自己家,整天的烏煙瘴氣。再看看老三家,幾個子女間相處的是極其融洽,一片其樂融融。
孫氏並不覺得自己丟了臉面,相反的,她此時的感覺就是她就是這家的當家主母,除了她,其他媳婦孫女們誰敢坐在上首?
既然是當家的主母,那該說的就得說,說了他們誰也不敢不聽。
於是孫氏撫了撫肚子,坐直了腰,靠在圈椅背上,儘量讓自己舒坦一些,她緩緩開口說道:“這次來縣城,家裡的媳婦孫子們並沒有都帶來,現在我們柏家人口越來越多了,正朝著大戶人家的發展,家中雖有幾畝薄田,但是老大、老二的日子過的依然不太舒坦,也就老三家的日子過的還像個模樣,老三,多幫襯點老大和老二,每年給些個三百五百兩的,對你來說也不是啥大事。”
說到這邊,孫氏頓了頓,抬了下眼皮,看了圈眾人的反應,大兒子、二兒子及他們的媳婦們都樂的兩眼放光,孫氏見他們高興,自己心情也覺的變的好多了。
老三和老三媳婦沒啥表情,看這副神態,感覺是同意了,本來嘛,這麼點子銀子,對他家來說就是牛背上的一根毛。
她接著說道:“銀子的事情呢,就這麼定了,不過,老三那,你看看你大哥、二哥,哪家不是妻妾環繞啊,咱老柏家,不就是要子孫滿堂,才興旺發達嗎?再娶幾個小的,多生幾個兒子,是不是老三媳婦霸著你不讓啊?啊?老三媳婦?”孫氏的聲音陡然高了起來。
她等著眼睛厲色的看著王氏,今兒個人也多,孫氏就想乘著這個機會,拿拿王氏的威風,其他的兒媳婦都被她壓的死死的,就這老三媳婦,王氏這貨,有丈夫兒女護著,表面上看起來溫順,其實就是個難搞的貨色。
“大柱娘,你說啥?老三家憑啥給老大、老二家銀子?老大老二沒手啊,家裡那麼些子地,是不夠他們種咋的?老三家的銀子哪一文不是他們一家辛苦掙來的,你當天上掉下來的?”柏老頭越聽越氣,直接堵了孫氏的嘴巴說。
“還有啊,大柱娘,這是在老三家,咱是客人,你給他家指手畫腳地幹啥?別胡咧咧了,在兒女們面前也不怕丟老臉。”柏老頭斥責道。
“咋地,咋的,我說的不對還是咋的?恩?人家都說兄弟之間互幫互助,我不是為了柏家興旺?你就忍心看你寶貝大兒子和二兒子吃苦受累?”
“吵吵啥,老大老二先把自己的本分做好了,做不好,想其他歪心思也沒啥用,不過,老三那,你娘說的對,我年輕的時候吧,家裡也沒啥條件,所以就只娶了你們娘一個,生下了你們兄弟三個, ;後來家裡條件稍微好點兒呢,我整個心思都放在種地上,心裡尋思把地種好了才是咱家的出路,就這麼混過來了。
但是老三那,柏家要家大業大,還是需要子孫多多啊,你爹我贊同你孃的一點,就是給你再娶幾房,多生些,也給我們柏家多留些後代子孫。”
柏三柱聽聞孫氏的話是臉色越來越沉,再聽了柏老頭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