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到縣城檢視的期間,記在另一本的賬本上,兩本賬本輪流替換。
這次柏三柱回去時,熙兒就吩咐把賬本帶回來看看,柏三柱回去也把妻兒吩咐要打理的地方都仔細瞧了一遍,在家住了一晚,準備次日一大早就出發接了孫氏和柏小芬去縣城。
孫氏是很高興,她早就收拾好了包袱,並讓柏小芬也整理些衣裳,準備到縣城裡好好住上一段時日。
所以柏三柱一到柏老頭家時,孫氏和柏小芬就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包袱,隨時可以出發了。
因為出發的比較早,到縣城時天色還早,孫氏是進了縣城就一路驚歎,驚歎縣城的富裕,城裡的房子是鎮上不能比的,都是青磚瓦房,而且一排排的店鋪,賣的東西玲琅滿目,鎮上迎來過往的人穿的衣裳,帶的首飾幾乎都是她從未見過的。
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孫氏一路看一路驚歎下,牛車在熙兒家的芙蓉閣停了下來,柏三柱對孫氏說道:“娘,這就是熙兒在縣城開的鋪子,等下我們先到後院把東西發好再來看看。”
孫氏一見更為驚歎,這啥時見過這樣的鋪子啊,那牆都是透明的,還沒感嘆完,就隨柏三柱進了後面的院子。
一見柏三柱進了院子,就有個小丫頭飛奔進去稟報了,說是老爺把老太太接來了。
不一會,王氏帶著熙兒和四兒疾步走了出來,柏三柱把孫氏從牛車上扶了下來,王氏趕緊上前去攙扶著。
孫氏打量著面前的精緻而碩大的院子,眼放精光,只瞬間就掩了下去,心裡暗歎,老三家真是發了大財啊,這麼大的院子還帶著鋪子,在縣城得多少銀子才能買到啊。
到了兒子家,孫氏也沒客氣,讓王氏攙扶著自己看了每個屋子,特別是王氏和柏三柱住的主屋,孫氏的眼睛是滴溜溜的轉了又轉,說心裡話,有些失望。
孫氏以為王氏有錢了,定是把屋子裡擺放的珠光寶氣的,誰知來一看,與普通的房間沒區別,只是被褥和衣櫃等擺設精緻了許多,這些都不是孫氏在意的,孫氏只在意,能從老三家裡弄多少東西給了其他兒子女兒。
王氏帶了孫氏和柏小芬去了客房,嶄新的被子被褥鋪疊的好好的在床上,雕花的櫥櫃抹的是亮堂堂,梳妝檯上鑲嵌的銅鏡是平平整整,一看就是上好的銅鏡,梳妝檯上的梳妝盒裡擺放著王氏為孫氏和柏小芬買的各式絹花。
孫氏自然是瞧見了,臉上是沒瞧見太多的波瀾,其實心裡早就想好了,回家去的時候,一定得把帶銅鏡的梳妝檯和梳妝盒都帶著,留作女兒的陪嫁也是極其有面子的。
給孫氏和柏小芬的換洗衣裳都擺放在衣櫥子裡,王氏也給孫氏開啟看了,讓孫氏和柏小芬缺什麼就直接說,她再去添置。
柏小芬依舊是羞怯的地下頭,繼而緩緩的搖了搖頭,孫氏說了光備了衣裳,鞋子可沒備一雙,王氏應了說立馬去準備鞋子,讓老太太和小姑子先歇歇,待會喊了去吃晚飯。
王氏前腳剛離開,孫氏就迫不及待的坐在了床邊,摸著蓋的被褥以及墊的床單,喃喃自語道:“真是糟蹋哦,這麼好的料子做了鋪蓋,哎回去的時候一定記得帶上。”
沒多會兒,一個四十多歲的婆子,端著一盆水,跟孫氏說道:“東家老太太請洗臉,去去乏,一會兒飯就得了。”
端著臉盆進來的正是魏氏,孫氏上下打量著魏氏,問道:“請問,你是在這家幹啥啊?”
“回稟老太太,我是家裡的下人,家裡做飯洗衣裳,老太太放心,我定會伺候夫人小姐好好的。”
魏氏以為孫氏看到外人照顧自家人,有些不放心才問的,她哪裡想到,孫氏此時的心裡實在是嫉妒,心裡甚至產生了嚴重的不平衡,更是把王氏恨了個底兒透,家裡的男人掙銀子累死累活的,王氏現在都養起了下人,在家吃喝不愁,都不用親自動手,自管等著吃喝,花著大把的銀子。
家裡的二兒子沒個正經的營生,大兒子的雜貨鋪能賺的銀子有限,大女兒家裡也就那個樣子,小女兒怎麼說都要幫她跟王氏要些東西回家。
不一會兒,魏婆子又過來喊了孫氏和柏小芬去廳堂吃完飯,今天的晚飯還是挺豐盛的,雞鴨魚肉一樣不少,蔬菜炒了幾樣。
柏三柱扶了孫氏坐在上坐上,孫氏拉了柏小芬坐在一旁,柏三柱因為要照顧孫氏,所以坐在了孫氏的另一邊。
孫氏一見桌上到過年都未必能吃到的菜,心中早已心思氾濫,一頓晚飯都能吃這些了,這日子過的該有多富有啊。
孫氏更是打心眼裡把王氏給記恨上了,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