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找了鄭氏,說了聘請她的事情,也說了月利銀子,每月是一兩,如若小作坊的效益好,再拿效益提成。
鄭氏一聽,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這與人打交道是她的專長啊,二來,每月有這些收入,讓兒子去私塾也不成問題了。
家裡作坊的名字也定好了,叫福熙堂,所有的罈子上都會有凸出的福熙堂三個字,罈子為褐色,封壇口的紅紙上寫上福熙堂辣椒醬幾個字,罈子定為兩斤裝、五斤裝和八斤裝三個規格,這些是熙兒負責去跟罈子作坊定做。
封壇口的紙上的字,則是由福子和祿子負責寫,也算是一邊完成任務一邊練習毛筆字。
四兒負責去鎮上的鋪子定做小工們的統一的衣裳,頭戴包頭巾,防止頭髮掉落,嘴巴帶上口罩,防止說話時吐沫落在辣醬裡,這個點子是熙兒想出來的,要想牌子長久,就得注意小的細節和衛生狀況。
柏三柱去鎮上,跟上次的陳掌櫃敲定半年的辣椒供應量,如果下半年再定會提前一個多月再去商定,這也是熙兒想試試加上培養柏三柱這方面的能力,他畢竟是大男人,有些事情還是家裡的大人出面比較方便,也不容易吃虧。
一切準備搞定,姥姥崔氏算了黃道吉日,人員也配備齊全,鄭氏共找來了十個手腳麻利,人品不錯的嬸子媳婦,小作坊就開工了。
家裡反正地方大,屋子也多,不愁做好了沒地方堆放,小工們是每做四個時辰,就是前世的八小時,中午管一頓飯,每月底薪四百文,做的多拿的多。
這比在家做家事好多了,不但有銀子拿,而且在婆家的地位漲高了,也是賺錢養家的人了。
這件事在石溝屯村還是相當轟動的,不少羨慕的媳婦婆子來找王氏走後門,也想過來做小工,都被鄭氏巧言打發走了。
柏老頭沉默了相當長的時間,他心裡頭啥滋味都有,最難受的當屬柏大芬,她在鄰村的家裡都聽說了孃家三哥開起了作坊的事,自從騙過銀子後,她已經好久沒敢回孃家了,這下聽聞柏三柱發了家,心裡那個矛盾啊,又想回去打些秋風,佔些便宜,又怕被人口水淹。
在小孫氏暗暗絞帕子的同時,柏建樹揪住了機會,向小孫氏提了去鎮上開鋪子的事情,說的小孫氏的眼前一亮,柏老大家在鎮上開了鋪子,柏老三家開了作坊,自家被兩家都壓了一頭,現在兒子說的這個正是自家翻身的機會啊,也是自家一直以來的心願,當下就同意了,只是要柏老頭和孫氏出些銀子,貼補貼補。
柏老頭得知後到沒說些什麼,他心裡頭也有氣,自己一直是偏袒大兒子和二兒子,不能讓這個不太討喜的三兒子佔了上風啊,於是當下拿了二十兩銀子給了小孫氏,其餘不夠的讓她們自己貼。
小孫氏知道,如果不是這件事,柏老頭是不會這麼爽快掏銀子的。
至於柏建樹開啥鋪子,小孫子到沒過問,她滿腦子都被賺銀子的夢佔據了,就覺著只要有了鋪子就能賺銀子。
柏建樹拿了柏老頭出的二十兩,自家娘拿的三十兩,就跟著邢氏去鎮上找鋪子去了,說來也巧,鎮上的衣料鋪子專門做衣裳的裁縫不幹了,邢氏本想著去看看最近流行些什麼料子,這樣一攀談,東家竟然同意在鋪子的一角租個地方給邢氏開鋪子,一來,邢氏如若做的好,自家的布料不是銷的更快嗎,二來,每月給的銀子剛好貼補鋪子的一部分租金,想想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邢氏也覺著滿意,省了進貨的銀子,和整間屋子的銀子,每月只要付三兩銀子的租金就行,加上押金一共就用了八兩銀子。
剩下的四十二兩,柏建樹讓邢氏拿著了,反正以後兩人要成親,這銀錢還是自家婆娘把在手裡的好。
邢氏也沒客氣,當下就收起來了。安排好了,兩人住在村子裡也不方便了,於是在鎮上租了間屋子,過起了日子,在外人眼裡,他們儼然是一家。
而魯氏早就被柏建樹拋到九霄雲外了,每天晚上魯氏獨自一人睡在炕上,身心具冷,這個柏建樹真是何等的絕情,啥人不找,找個死了男人的寡婦,也不嫌棄,自己好歹是黃花閨女的身子交給他的,一日夫妻還有百日的恩情呢,這還沒進門,就勾的男人整夜的不回來,看以後她進門後有她的好看。
柏老頭請人帶信兒,讓柏老大回家一趟,柏老大接到信兒立馬駕著牛車回了老房。
柏老大在鎮子上開店也開了些年頭了,不說發大才,至少比一般人好多了,每日小錢還是賺的不少的。
柏老頭想來想去,這大兒子家沒個會種地的,分的田地如果租給別人,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