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氏跟小孫氏嘀咕了,這爺奶還有銀子嗎,肯定沒全拿出來分。小孫氏說等著吧,總要想法子變成我們這一房的,不能再便宜老大那房的了。
賀氏剛想說話,鋪蓋卷的一股子黴味,直衝她的鼻子,她厭惡的趕緊推的遠遠兒的,這破被子,害的她晚上都沒睡好,這老房真沒法住,還是趕緊解決完回鎮上去舒心。
她下炕去推開了窗戶,撣了撣身上碰到的灰塵,跟歪在炕上,正準備見周公的柏大柱說道:“當家的,你說這家就這樣分開了?”
柏大柱不耐煩的說:“要不你還想怎得,不滿意?”
“你說咱兒子成親,你爹孃沒表示嗎?這柏文不是他們的親孫?也就這家裡最有出息的孩子,還說啥以後都指望柏文呢,哼。”
柏大柱子面子有些掛不住,他使勁兒撓了撓頭,一想到銀子,睡意全無,“不行,找機會我找找爹去。”
王氏則去跟孫氏拿糧食去了,孫氏白了她一眼,舀了些品相較次的黍米,估摸著七八斤,就讓王氏拿走,說,“這十斤糧省著些吃,吃完可別再來要了。”
王氏拎著黍米回了屋,熙兒她們開啟袋子一看,比她們平時吃的黍米還要次,這平常吃的就已經夠剌嗓子的了,這咋吃啊。
福子就想拎著這糧袋去找柏老頭,被熙兒攔下了,拎了也白拎,估計還得挨孫氏的罵。
柏三柱看了看,抓著頭,蹲下身,很是懊悔,真是對不住王氏和孩子們那。
熙兒說道:“爹,沒啥,咱有手有腳,餓不死咱,還是先想想這灶臺先造哪兒吧。”
“哎,我這就看看。”柏三柱外面左右看了下,最終決定建在外面靠王氏視窗的地方,先搭個簡易的。
這項工作對柏三柱來講很簡單,到晚上天黑基本上已經搭完了,上面還搭了個擋雨的棚子,可是沒鍋啊,也沒法煮晚飯。
柏三柱看看妻子和兒女,走到前屋跟柏老頭腆著臉要了鍋碗和筷子。
看到孫氏吃了他的眼神,他趕緊拿了東西飛似的逃走了。
福子幾個出去撿了材火,晚飯就是熬了些黍米稀飯,大家將就的喝了些,連喜子也很懂事的喝了一碗兒,沒啃聲。
兄妹五個躲在一起嘀嘀咕咕,計劃了明天要做的事情,才各自安心睡去。
翌日,大早,乘柏二柱一家還未起身,柏大柱就去找了柏老頭。
剛好柏老頭正找機會跟大兒子聊聊呢,柏老頭拉著大兒子出去走了一會兒,停住腳步,從懷裡掏出了銀錢袋,放到大兒子手上。
跟大兒子道:“這裡面有十兩銀子,你先拿去,這是給柏文的,不要給你兄弟們知道,爹啊就這麼大能耐了,雖有心偏袒你,但也老了,力不從心啊。”
柏大柱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拿到柏老頭的銀子,假裝感動了一番。
柏老頭繼續說:“爹啊知道開鋪子不容易,兒啊,這些年辛苦了,今年就不要給家拿銀子了,自己手裡留著用,柏文柏武兩兄弟讀書花費大,念好書了給柏家也長長臉,也不枉費我的一番心意了。”
“是,是”柏大柱連連承諾。
“走吧,先回吧,待會吃完早膳就去里正家,做個手續,以後你們自己就另過,算計著些。”柏老頭拍了拍柏大柱的背脊,就揹著手轉身往家走去了。
回去吃了孫氏做的早膳,柏老頭直朝他瞪眼睛,孫氏當婆婆這麼些年了,哪動手做過事情啊,這窩窩頭也蒸的夾生,粘牙,柏老頭只能就著鹹菜吃兩口。
這鹹菜還是王氏醃的,這藝著實沒話說,連吃東西有些叼的賀氏心裡都暗自讚不絕口,她家雜貨鋪子也賣這些,但沒王氏這醃製的口感好。
吃完了兄弟倆跟著柏老頭一道去了里正處,里正姓衛,跟柏老頭差不多大年紀,為人做事比較公道,在村裡威望也頗高。
但看前一天帶三兒子來分家,今天又帶著大兒子和二兒子過來,且這家分得明眼人一看就有偏頗。
衛里正說了:“我說柏老頭,你這家分的不公啊,三兒子是你兒子不?這都是自己的子女還是一碗水端平的好啊。”
“這三弟自己個不要的,沒人逼著他,這不賴我爹。”柏二柱嘴快說道。
衛里正白了他一眼,“我跟你爹說話,有你什麼事兒啊,都是自己親兄弟,就是你爹分不公你們兄弟還得說句話呢,那你老三家不過啦,啊?這可不好啊,小心背後被人戳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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