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經不起折騰了,柏老頭恨不得自己暈倒的時間更長些,也好少想些這樣的糟心事兒。
柏二柱說了,他那個婆娘就讓她在大獄裡蹲著,反正這三十兩,他是不會出的,說完還跟孫氏看看,準備閉上耳朵,隔絕孫氏的謾罵,哪知孫氏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一來,孫氏今兒個被嚇壞了;二來,這個小孫氏腦子真像是大糞填滿的,做事從來是想一出是一出,沒哪次能做成的;三來,三十兩銀子她可不出,家裡的么女還等著銀子做嫁妝呢。
柏二柱說出去的話,不管是柏老頭還是孫氏都似乎沒啥意見,且不說其他,單這三十兩銀子夠莊戶人家忙多少年啊,而且少了小孫氏對家裡就沒啥影響。
最高興的除了熙兒外,就是柏二柱和魯氏了。
柏二柱煩小孫氏不是一天兩天了,銀子把的緊不說,人也沒趣味,整天就喜歡羨慕妒忌,再加上嫌他多麼多麼沒用,特別是柏老三發家後,而且重要的一點,柏二柱早就有些看上了魯氏,不是小孫氏在旁邊礙手礙腳的,他說不定都能得手了。
不但是他,他聽說的好幾家都有公公和兒媳婦相好的事兒,在村裡的土話叫扒灰,而且大兒子已經跟相好的邢氏基本上住鎮上就不回來了,柏二柱欲行好事也沒了阻攔。
魯氏知道小孫氏被抓起來也是格外高興,平日裡,孫氏是暗挑,這個小孫氏則是明挑,挑著挑那,不滿意則是不管人多人少就罵開了,魯氏早就看她不順眼了,這下不在家,魯氏瞬間覺著心裡上輕鬆了許多,從來沒覺著日子過的這麼舒坦過。
小孫氏是暫時沒人管了,可柏大柱不能不管啊,柏老頭這一兩年明顯的覺著銀子是不斷的嘩啦啦的往外流,三十兩銀子他想出,但也有心無力,他和孫氏得留些銀子養老吧,家裡還有幾張口要吃喝吧,都是需要銀子的。
所以,他考慮再三,決定給老大家出十兩,其餘的二十兩讓老大家的自己出了,畢竟這事兒一個巴掌拍不響,老大家還是有些責任的。
賀氏一聽柏老頭願意承擔些銀子了,也知道再鬧再要也弄不了多少出來了,也就同意拿著銀子先回家等著了。
柏老頭想來想去,這事兒被官府知道,老三家能不能幫著說些話呢,不說免了全部的銀子,免了一些也是好的。
剛跟孫氏商量著,孫氏一聽說要老三家幫著說話,就跳起來了,說官府來之前,老三家那個傻子就來鬧過,說了要讓官府來抓的事兒,說不定整件事兒就是那小丫頭片子搞的鬼呢。
柏老頭想了想,搖搖頭,不可能,一個小丫頭,哪來那麼大的權利,說讓官府抓就來抓,估計啊,還是這件事兒官府忌諱,就不能幹偷雞摸狗的事。
孫氏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說道:“呸,你懂什麼呀,這丫頭能著呢,老三家發家都是這丫頭出的主意,這醬菜賣錢的路子也是這丫頭跑出來的,我估計就是這死丫頭搞的鬼,要不好端端的,官府怎麼知道查了老二家的,又去老大家的鋪子裡查呢。”
柏老頭思量再三,趕緊從炕上穿了鞋,下了地,就跟孫氏說去老三家,腆著老臉求求熙兒那丫頭去,總比這麼些銀子被罰走強許多。
此時的熙兒正在家裡偷著樂呢,把她光輝事蹟都渲染了一遍告訴了兩個哥哥,兄妹三人都說這一仗真的是又痛快又解氣。
剛在樂呢,就聽見門外的說柏老頭過來了。
畢竟是長輩,兄妹三個還是迎了出去,柏老頭一看到身量串高不少的福子和祿子,一時的心中無線感慨,除了老大家的柏文,他柏老頭的幾個孫子裡就數老三家兒子們有出息了。
還是自己最不喜歡的一個兒子的兒子們,哎,難道自己這麼多年的偏心都偏錯了不成,老二家的幾個都不成器了,老大家的柏武也是個沒建樹的。
柏老頭還是尷尬的朝孫子孫女們笑了笑,可終究不是發自內心的,顯得這笑容是那麼的怪異。
熙兒兄妹對看一眼,柏老頭是為了那件事來求自家了。
進了家門,兄妹幾個就讓柏老頭上座了,並沏了大麥茶,幾人就坐在下首等柏老頭開口。
“那個,三兒,聽說是你去衙門告了你大伯和二嬸一狀?”柏老頭想了半天不知如何開口,冷不丁的冒出了這麼一句。
“是,我先前是去給二嬸打過招呼,但是她不聽,那熙兒無法,只得求助於官府。”熙兒平靜的說道。
“其實這件事,你若跟我說了,也不至於鬧這麼大,這下柏家的名聲可就不好聽了,傳出去你也沒臉是不是啊。”柏老頭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