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條綠色的方巾迅速被血水溼透,染成了血紅色,根本不起作用。她只能將這方巾丟棄,突然靈機一動,匆匆地跑到田梗處摘下幾株藥草,以最快的動作用雙掌將這些藥草搓爛。
她用就盡了蠻力將自己的裡衣撕破,包裹著那些藥草,輕輕地紮在黑衣漢子的腹部,那泊泊流敞的血水暫時算是止住了。
再去察看他小腿處的箭傷,此刻箭頭還留在他小腿內,這個箭頭她卻不敢隨意地處理,敞若一個處理不當,會導致此人殘廢的,幸好他小腿處的傷口不似腹部處那刀口子來得深,流出的血水的口子也被箭頭封住了,還不至於致命。
董秀找來一個廢棄了多時的拉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將這個受傷的漢子施進籬臺的一個空房間內。
匆匆地燒了熱水,她拿來一把細小的刀片在焰火上面烤了一會兒,拿著刀片就來到傷者的跟前。
看著眼前昏迷的漢子,她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處理傷口的手法她全然是在書冊上看到的,但知道怎麼處理是一回事,自己親自動手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引火燒身
書室 更新時間:2011…2…20 19:13:34 本章字數:2291
她不由得萬分緊張,這是事關人命的大事,不容她有任何的過失。
但這兒除了她自己及神智不清的雲婕妤外別無他人,此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也只能硬著頭皮頂硬上。
她強壓下內心的恐懼及不安顫抖著的雙手隨之鎮定下來,一手壓住他的小腿,一手握住刀柄,,深吸一口氣之後一刀往那箭頭插入的位置切將下去,傷口頓時血流如注,幸好那名漢子已然昏厥過去,不然即使不血盡而亡估計也會痛得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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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艱辛的任務好不容易完成了,拿出來的是整一個鐵鑄的尖尖鋒利的箭嘴,看著那滿是血跡的箭頭,董秀不由得擦了擦額際的汗水,汗水一下子溼透了她的掌心,為他處理傷口的過程當中,她由始至終都萬分緊張,現在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已然盡了她的全力了,但人能不能再醒過來她卻是半分把握也沒有,這也只能看他個人的造化了。
直到這時董秀才有空閒功夫審視一下這被她在草叢處拾來的黑衣漢子,眉毛是濃密的眉毛,鼻子是直挺的鼻樑,但漢子滿腮的鬍子擋住了大半個臉孔,根本讓人看不清他究竟長的是圓是扁。
奄只是這緊閉著雙目的男子整個身子都散發著一股戾氣,恐怕不是個容易親近之人。一個在皇宮當中受了箭傷的黑衣人,會是什麼身份?------刺客?
但什麼刺客不長眼的竟然跑來她這荒蕪人煙的籬臺來?
但不管他是什麼人,是好是壞,在董秀眼前僅是一個受了重傷的病患,是一條人命。在她的信念及意識當中,眾生皆平等,但凡是一條生命她就不得見死不救。
天並不涼,董秀從深井處打來一盆清水,拿來一塊綠色的方巾,為打算他清洗一下身上的血跡。她先是為他擦了臉,然後抓住他的手臂,然而當她一低頭,眼前的東西令她頓時呆若木雞般定住了----
她已經很久沒有如此震撼過,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緩緩地抬起自己的左手與這名黑衣漢子那滿是血跡的右手並排放在一起,一大一小、一黑一白的兩隻手的手背上赫然都有一個烙有‘囚’字的醜陋烙印。
這-----這人也是從南牢裡逃出來的囚犯麼?
帶著疑惑,她再一次審視眼前這充滿戾氣的黑衣男子,腦海深處的記憶忽然而至,竟然將這名男子與她曾在南牢的水牢當中目睹的那名平躺著身子,全身都被固定在匣床上的黑衣囚犯重疊在一起。
水牢上的那一幕在她董秀的心中已然紮了根,見到此人,見到此人手上的烙印,卻又不由得令她將內心深處的記憶重新浮現出來。
但----怎麼會?
董秀為自己的想法覺得荒謬,那人被困在水牢內,兩手有雙環鐵扭,兩腿部有短索鐵鐐,兩腳閘在匣欄上,匣床的四周是木欄。
那就像被困在鐵籠裡的鳥兒,恐怕是插翅都難飛。
她當初也是被領到南牢外頭的南山腳下作為勞役,在獄卒的監視之下搬運石塊修築城牆,後因缺水及過度的疲勞而暈厥過去。
那班獄卒應該是以為她沒得救了,才將已然奄奄一息的她送到那死人堆裡去,這才讓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