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還跟孩子計較啊?回頭我幫你說她”張嶽西終究還是疼老婆的,何況女兒現在又不在,空頭支票開出去,他可以說是毫無壓力。
“哪有你別瞎猜,我這是剛才在樓上被沙子眯了眼,還是若若幫我吹出來的”嗔怪的看了丈夫一眼,張華鳳心裡其實是甜蜜的,哪怕做了二十幾年的夫妻,也清楚丈夫現在其實不過是口花花而已。
“啊?這樣啊我來看看……”
“去都老夫老妻了”
張爸跟張媽這會兒打情罵俏的時候,張若卻趁著眾人不注意,走出了院子。這些年,張家村的日子好過了,地面全鋪上了水泥。
可其實,張若最喜歡的依舊是小時候鵝卵石鋪就的小路。
沿路走了很久,張若一直知道身後有個人跟著,除了路勁,還能是誰?
張家今天的算是家宴,所以並沒有通知路家,更何況路勁也是今天歸家,他們家也熱鬧的很呢。
“你出來幹嘛?麗亞嬸嬸捨得放你出來啊?”走了很久,張若終於開口,此刻路勁離她還有百米的距離,要是有人看到,不定以為這丫頭是在自言自語呢。說不定這大晚上的,還會嚇著人。
“張家村的風景不錯啊,還能看到星星……”路勁摸了摸鼻子,張家村就那麼大,以他的神識,自然時刻關注著張若的動向,感應到她獨自一人走出院子的時候,路勁便招呼不打一聲的出來了,哪有跟父母交待過呀。
“今天是個大陰天,你連謊話都不會編啊?”翻了個白眼,張若抬頭望了一下天色,有些無語地道。
“哈哈?是這樣嗎?那可能是我看錯了”路勁心裡那個委屈啊,自己明明是若若的正牌男友來著,在一起都一百多年了,竟然還見不得陽光。想到自己不太明朗的未來,路勁也沉默了。
“你回吧,我家裡人都在找我了。”將路勁帶回家?張若想了想爸媽會有的反應,很沒出息地覺得還是再等等吧。
“我就真的這麼見不得人?拿不出手?”
頭一回,路勁帶點委屈,帶點質問的跟張若說話。哪知張若一聽,卻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原來她家路勁還會耍小性子呀
“你……你……”張若這一笑,路勁要真一點脾氣沒有,就不是個男人了,可是他“你”了半天,卻想不到任何一個不好的詞彙,其實不是想不到,是捨不得。
“你什麼你反正你怎麼著都是我的人,這幾天給我乖乖的呆在家裡,不準給我爬牆一回家,竟然連鬍子都給我剃掉了,你想造反啊”
張若心裡憋笑,面上卻板起了臉,路勁這趟回家,鄧麗亞第一反應就是說兒子瘦了,黑了,路勁一反駁,鄧麗亞就拿著剃鬚刀,要他刮鬍子。
母命不可違,路勁的那把大鬍子,就這麼的給犧牲了。
鬍子還會長,可這是若若要他留的呀,剛才跟了一道,路勁都忘了這一茬兒了呢,突然間被張若來個回馬槍,他的氣焰立馬就落下去了。
好一頓指天頓地的發誓,自己不會爬牆,才被放過,直到路勁回到家,才想到,若若竟然用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將話題岔開過去了。
照這麼下去,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正名啊?
路勁一走,張若慢悠悠的往回逛,剛才閒逛竟然被她逛到鄰村來了,說起來這張家村,還就是小啊
神識一掃,發現家裡真的有人在找自己了,張若這才加快了腳步往前走,走到村口的岔道,卻遇到了一個想都想不到的人,對方也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舅舅……”前面頭髮斑白,一手拎著劣質塑膠酒桶,一手拿著手電的人,是老媽先前咬牙切齒地提起的舅舅嗎?
哪怕是從老媽嘴裡聽到了舅舅在外頭造的那些謠,張若卻對這個年近七十的老人恨不起來。
“若……若若。”張華震在見到這個被自己編排的不像樣的外甥女之後,眼神有些躲閃,面上閃過愧疚,閃過懊惱,閃過寵愛……卻唯獨沒有張若想象中的怨恨。
要不是那些話,是媽媽學給自己的,張若真的不信,這樣的舅舅會說出那種傷害自己的話。
“是我,這麼晚了,舅舅,你這是去哪兒?”一時間,張若將老媽半小時前跟自己說的那些話,都拋到了腦後,不管怎樣,這依然是那個會將自己架在脖子上騎馬的舅舅。
“啊?我……我去打點酒,今天晚上豬場,有頭老母豬快下崽了,得通宵看著……呃,瞧我,跟你說這些沒用的做啥。”剛說了幾句,張華震又想起了一些人在自己耳邊說的話,外甥女現在是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