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符咒。
萬里應了一聲,忽然高舉手臂,也不擔心那火球會砸在他身上。
只見空中有兩枚黑乎乎的東西急速飛去,『啪』的貼在萬里的雙手上。然後他迅速把手又推向胸前,險險把那差點打在他身上的火球又逼了回去。
「非常有效,已經不燙了!」他得意的笑了一下,沒注意到小夏的心臟都要跳出喉嚨了。
那符咒是不同尋常的黑紙白字畫就的,非常醒目,附著在萬里手上後。他完全不怕火燙了,用雙手直接推向那火球,就算火苗舔到了他手部的面板,他也沒有一點痛苦的反應,那紙質的符咒也並沒有燃著。
「居然用避火符!」關正懊惱的斥了一句。
「我沒有那麼高階。」阮瞻出人意料的坦白,「這火是我自己施的。自己畫的符當然也能避。所以,你如果能施火咒的話,他就完了。可惜,長年待在陰暗裡的人怎麼會施火咒,除非是地獄之火!」
「那他要先下地獄才行!」萬里的情況一緩,又開始不失時機的刺激關正,「我們送他一程吧!」
關正怒瞪著萬里,不過心裡也明白,如果再不想別的出路,他一定會越來越艱難。現在他左手的藤蔓被血木劍釘住了,這寶物如此了得,讓他暗使了好幾次力也無法把藤蔓收回,就算想扯斷了藤蔓也不行;而他的右手,雖然看來好像在攻擊萬里,但實際上也是被萬里拖住了,而對他最大的威脅——阮瞻還劃制了保護屏障,讓他無法用念力再攻擊。
他的功力比阮瞻深厚,不過阮瞻相當頑強,而且每當他加大一點力量,就也會逼出阮瞻的一點潛能,總是讓他無法壓制住。現在他只能騰出一隻手來,另一隻手被萬里纏住,假如阮瞻來攻擊的話,他肯定會落於下風。
他才這樣一想,就見阮瞻走了過來,就像幾分鐘前他做的那樣,一步步逼近,不過阮瞻好像比他還多了一種氣勢,一雙眼睛有如不見底的深潭,讓他不自覺的有些心慌。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懷疑起是否可以勝利,甚至是否可以全身而退!
怎麼辦?
目前他已經不能在一對三中佔上風,而四周牆壁畫的那些刺目的硃砂符咒也開始浮凸了出來,紅色的墨跡像眼淚一樣流了出來,連空氣似乎也熱了起來!
他明白這是四方陣已經徹底啟動的訊號,如果他還待在裡面,不盡快破陣而去,絕對沒有他的好果子吃!
他的大腦急速的做著判斷,一念之間,只有選擇棄卒保車,面對著越來越近的阮瞻,他匆忙念出一句古怪的咒語,只聽『啪啪』兩聲響,他雙手操控的紅色妖藤齊齊從袖口中脫落,生生把他修煉的武器丟棄在地。
那妖藤似乎是寄生在他身體上一樣,一脫離他的身體就失去了一切生命力,立即枯萎成兩條沒有生命的繩子般。
小夏那邊還好,因為是血木劍釘住了妖藤,她沒有受力,而萬里那邊可就不同了。他是和妖藤戧著勁的,此時突然失去對抗力,差點摔倒在地。
這意外的變故突生,使阮瞻本能的護住了兩邊的夥伴。而關正就趁這個時機一下子脫離了包圍,跳到這個陣的第四方,也就是萬物神的雕刻和那老舊荷包那裡去。
對這個方向他是有忌憚的,不然也不會捨近求遠。他不怕那個木雕,實際上多年來他除了自己的力量,已經什麼也不信了。但他對那早已故去的師傅,心裡還是有些複雜的心虛和愧疚。
雖然她只教導了他三年,但在阿百雅禁的身上,他體會到了在他的瘋娘身上從沒體會過的母愛。她教他開發自己的潛能,她照顧他的衣食起居,像個真正的母親一樣疼愛過他。
正因為如此,他雖然不是��族,卻很想用��族的婚禮習俗來娶妻。他記得師傅那件嫁衣藏在哪裡,所以才會讓小夏穿那件衣服赴他的死亡約會,做他的鬼妻!這一切都證明。在他內心深處是渴望自己是師傅的孩子吧。
那三年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至今他還記得她溫柔的手撫摸著他的頭頂,告訴他,那裡面有許多了不起的神能,可以幫助好多人,可以保護一方平安。
可他知道他辜負了師傅的期望,假如她在世的話應該會感到失望和傷心吧!可是如果她一直都在的話,他也不會走到這一步,不會為了達到絕對控制一切自己所愛的和所恨的東西的目的,不顧一切的折磨自己的肉體,煉製那些會讓自己和別人都生不如死的蠱術。
不僅如此,他還有些怕,因為他親眼見過師傅的神能。那不是他能企及的。他明白在師傅去世前的幾周,對他已經心生顧忌,因為他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