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個名字,眼睜睜的看著才勉強避過火攻和石攻的黑貓正處在這次絕殺的最佳靶位。避無可避地被直接轟到尾巴上,慘叫一聲後,同牠的主人一樣跌落入水。
「算計的真準,正好最後一顆石頭打完。」岸邊的萬里故意炫燿地說。
關正掙扎著從水中站起,轉頭望去,見那黑貓又恢復到紙狀,在水面上漂浮著,完全浸了水,再也用不得了!
「你大概忘了,紙不僅怕火,也怕水!」阮瞻冷冷的聲音響起。
原來他們一開始就沒想用火燒紙貓,而是用火吸引他的注意力,最後再把貓打到水潭中!
屢次上當已經讓關正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他在背後操縱著黃博恆,面對過多少商業困難,雖然有的人被他用蠱術搞定,但有更多次是憑藉著自己的智慧。可如今面對著阮瞻和萬里,他卻一直被壓得死死的。
他大吼一聲,用黑木棒在水潭中攪動,另一隻手也猛拍水面,好像發瘋了一樣,然後整個人也轉了起來,不過他每轉到一個方向就會停頓一下,雙手向這個方向猛揮。隨著他的動作,被他濺起的水花像箭一樣激射了出來,直衝著四個方向的守陣者而來。
只聽半空中「嗖嗖」之聲不絕於耳,只見那些本該柔軟的水滴在空中全部變成了鋒利的冰錐,尖嘯著、如暗器一樣打了過來。
萬里反應神速,一把拉倒小夏躲在那塊大青石的後面。才一藏好,雨點一樣稠密的冰錐就兇猛地襲來,狠狠砸在青石上,發出驚人的脆響,四散迸碎的冰渣濺得到處都是,氣勢相當驚人。可以想像,如果這冰錐打在人的身上,肯定會把人射成血蜂窩!
過了足有三分鐘,冰錐的襲擊才漸漸停了下來。
萬里和小夏悄悄探出頭來,見大青石上面一遍狼籍,香燭不見了蹤影,不知道被打飛到哪裡去了,符咒也被重又化為水的冰錐浸透了,只有那個香爐還完好無損的擺放在中間,連位置也沒移動一下。
而其他幾方守陣者--段錦的樣子幾乎沒變,還是一言不發地站在那兒,衣服頭髮紋絲不動,好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阮瞻的臉色則有點蒼白,面前不遠的地方堆了半尺高的碎冰,臉上和手臂上有幾條擦傷的血痕,顯然打到他那裡的冰錐是最多的;再看阿烏那邊,她剛從草叢中爬出來,身上完好無損,也不知道用什麼巫術避過了這一輪襲擊。
可是,她馬上要面臨下一輪攻擊了,因為關正趁大家躲避冰錐的時候已經從水裡走了上來,並且已經到了阿烏的面前。
「小心!」看見關正氣勢洶洶的,而阿烏還一臉茫然,小夏忍不住驚叫出口。
她的叫聲讓阿烏愣了一下,一抬眼就見關正揮著手中的黑木棒直襲過來,慌亂之中她本能的想向後躲,但馬上又想起自己不能離位,於是立即蹲下身子,躲過這一擊。
「你竟敢恩將仇報,還要幫著外人!」關正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
阿烏雖然下定決心要幫助阮瞻制服關正,自己也擺脫那無盡的折磨,但畢竟長期處於關正的權威之下,見他站在自己的面前,膽子就先怯了三分。所以,當關正的黑木棒第二次迎頭擊下時,她只是下意識地抬手擋去,根本忘了反擊。
「撲」的一聲響,黑木棒結結實實地打在阿烏乾癟的手臂上,竟然發出了擊打枯木的聲音,而且她也沒有什麼吃疼的表現,好像捱打的不是她的肉體。當關正的第二棒和第三棒打過來,她照樣還是如此被動挨打,但她雖然不反抗,卻也不離開所守的方位!
關正見她誓與自己對抗,心裡惱火至極。
他之所以用冰錐襲擊四方,就是想藉機爬上岸,既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也可以趁機偷襲。他本想走東位,但那個香爐實在古怪,他打出的冰錐力道如此之大,卻連爐壁也打不到,這讓他心生忌憚,只好選擇北位。因為他明白阿烏絕不是自己的對手,而且還對自己心生畏懼。哪想到她雖然連手也不敢還,卻竟然死守此位不放。
憤怒中,他打出了第四棒,阿烏照樣以手臂去擋,但在她的手臂接觸到木棒的一剎那,那堅硬的木棒忽然變得極為柔軟,遊蛇一樣纏上了她的手,並順著她的胳膊滑到她的肩膀上,在她的頸窩處狠狠咬下。她只感到錐心的刺痛瞬間傳來,聲音嘶啞地悶叫了一聲。
那已化為黑蛇的木棒並不因此而放過她,高昂起蛇頭,就要咬第二口,但還沒下口就被後方傳來的一股大力彈到一邊去了,蛇身在落地的一瞬又化為了木棒!
關正一轉身,正見到第二個掌心雷劈過來,躲閃已經來不及,只好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