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現在想來,又有些想笑說:“看剛才那個,估計是剛從學校出來的,在學校聽廁所有鬼的故事多了。”
我剛說到裡,突然感覺背後有股風吹向後腦。
車間內是沒有風的,我不由回頭看了看,手眼之中,並沒有發現什麼。
看我回頭,葉子暄也回頭,不過他應該也沒看到什麼,因為他什麼也沒說。
回倉庫時,走在車間內的路上,突然感覺腳旁動了一下,我當時嚇的心差飛了出來,急忙一看,原來是一個工人偷懶,在地上鋪了一張包裝用的紙皮,躲在路邊睡覺。
我不禁拍了拍他,他迷迷糊糊地也睡醒了,看了看我:“怪了,我不是見鬼了吧,你們倉庫的怎麼上夜班?”
我說:“哪裡有鬼,我們為提前上夜班做鍛鍊。”
“你們也是閒的沒事幹了,哎,倉庫幹就是好。”
我仔細看了看他說:“你不是那天要差點壓中腦袋要辭工的那位嗎,怎麼又上夜班了?”
“我沒辭,急著用錢啊。”他打了一個哈欠:“我今天聽說有個小夥的頭被壓了?”
“嗯,怎麼?”
“聽說得了小百萬了。”他有些羨慕地說道。
“你不是也想學他吧?”我問。
“沒。”他說。
看他這個樣子,我突然感覺這他很可怕,可怕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想法,不由說道:“哥們,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可別想不開。”
“沒,我在睡一會兒。”他說著繼續睡去:“一會等開工。”
這時我突然有些尿急,便讓葉子暄與我一起又回到廁所。
沒辦法,剛才雖然說廁所沒問題,但是那工人小兄弟的話:一個半截樁正在蹲大號還是給我留下了陰影。
第六十節:衝壓半截樁
我方便完畢之後,看了看二樓的休息室,裡面燈火通明,便對葉子暄說:“去上二樓坐會兒。”
葉子暄點了點頭,我們來到二樓休息室。在我推開門的時看到屋內有一個人。
他慢慢地抬頭看我們,在抬頭的那一瞬間,我不禁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傢伙,不就是剛才睡懶覺的那個傢伙嗎?他怎麼行動的如此快?
他的臉色很紅,紅的就像要出血一樣,兩隻眼睛猶如死魚一般,看的我一時有些心驚膽顫,但我還是忍不住地問:“你不是在下面睡覺嗎?”
誰知我的話剛落音,他就開始發生了變化:臉皮慢慢的開裂,然後滲出血來,在臉皮開裂的同時,他的腦袋也慢慢變扁:白色的腦漿猶如豆腐腦一般,摻雜著紅血噴湧而出,最後整個頭就在我們面前成了肉醬,模擬了一遍被衝壓機衝壓的過程——最後這此些肉醬猶如一股股得了惡瘡生了的黃色膿水一般,順著他的脖子然後全身流了下來。
他就坐在那裡,完成了這一系列高難度動作,彷彿在演3D電影。
這一切,竟然不需要手眼,用肉眼便能看到。
他已經成了半截樁,原來白天壓的人,竟然是他。
原來剛才在廁所中那個工人兄弟說蹲大號的半截樁竟然是真的。
“你既然已死,也得到了合理的賠償,為什麼還不肯離去?”葉子暄問。
我默唸出青蓮手眼,想走上前,讓他感受一下青蓮之光,得以強制渡化,離開這裡。但葉子暄卻擋住了我說:“你這樣做沒用,他並非是魂魄,而是一具屍體。”
“屍體?”聽完葉子暄的話,心不禁抽動一下,不由有些後怕。
“他發生了屍變?”
葉子暄說:“也算是,也不算是,一方面可能是衝壓機衝下的太快,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繼續來上班;另外一方面就是他知道自己死了,但是心有不甘,所以又來到了車間,不過我想應該是第二種,因為第一種只適合於屍體不殘缺的死人。”
說到這裡,葉子暄對半截樁說:“你已經死了,去你該去的地方,不要留戀世間。”
半截樁慢慢地坐起,他沒說話,或話無頭之人,根本不能說話,他沒有耳朵,但似乎真的聽懂了葉子暄的話,向門口的方向走去。
我與葉子暄為他讓開一條路。
第一次看到這麼個東西,內心一直像揣了個兔子似的,手心也全是汗,但依然不忘把寶劍手眼默唸出來,以免他突然之間給我們一下子,我也能擋一下。
他就這樣走著。
屋內空氣很靜,我緊張地看著他,一邊聽自己的急促的呼吸聲,一邊聽他